“他用真感情当燃料……”白芷的瞳孔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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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火烹妄
灶火猛然窜高,火舌舔舐虚空。青铜根系在火中疯长,将青石镇裹成一颗巨大的茧。孟极的爪子插入茧壁,扯出的不是丝絮,而是镇民们被抽离的“安宁”——茶馆的笑语、面摊的炊烟、寡妇桥的灯笼光,全部凝成初代复活的薪柴。
“这才是第二十灶的真身……”林霄的建木枝彻底钙化,根系却突然迸发新芽。翡翠色的嫩枝穿透灶膛,在火中拽出一本焦黑的《茶馆日志》——那是未被篡改的原始记录,纸页间夹着银瞳婴孩的一缕胎发。
白芷的断尾突然暴涨。青丘残卷裹住胎发,卷轴迸出血色光芒——光芒中浮现初代编纂者真正的恐惧:新天道萌芽时,那株青铜茶花曾在他虚影中绽放,根系扎入的是他自己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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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发破茧
胎发在火中自燃,凝成一柄琉璃茶针。林霄握针刺入灶心,灶膛突然爆出万千哭嚎——被焚烧的喜乐、被吞噬的安宁、被扭曲的炊烟,全部凝成银针的倒影。青铜巨灶轰然炸裂,青石镇的茧壳寸寸剥落。
初代的虚影在碎茧中挣扎:“不可能……我明明吞了刑天火……”
孟极突然跃上高空,第三只眼的疤痕彻底裂开。幼崽的躯体在银光中粉碎,化作漫天茶针——针雨穿透初代的虚影,将青铜根系钉入《茶馆日志》的纸页。
“你吞的是痴火……”林霄翻开日志,字句突然活过来,“而真正的天道……是一杯凉透的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