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指引的原初点位于无尽海深处的漩涡之下。
黄浩站在峭壁边缘,九霄剑在背后发出不安的嗡鸣。自从观星阁一战后,剑中央的金线(萤的化身)闪烁频率越来越慢,但每次亮起都会哼唱几句摇篮曲。此刻正下着暴雨,海水在脚下百丈处形成直径千丈的漩涡,中心黑洞洞的像通往地心。
"坐标确认。"金线机械地报告,"能量读数匹配度99.2%,建议立即..."
一阵刺耳的金属音打断了她。三个暗影追猎者从雨幕中浮现——这次它们模仿了黄岩、青筠和黄玥的外形,手持的武器分别是断剑、光梭和锁链。
"通道体,停止前进。"暗影黄玥的声音像坏掉的留声机,"原初点禁止接..."
九霄剑自动出鞘。这次不是黄浩操控,而是剑本身的反应。中央金线爆发出刺目光芒,萤的光之身影完全实体化,她双手按住太阳穴,摇篮曲的音调突然变得清晰: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哥哥..."
"九霄之外,仍有归途..."
暗影追猎者们同时僵直。它们完美复刻的外表开始崩解,露出内部蠕动的黑色粒子。黄浩趁机突进,九霄剑三色光芒交织,一剑斩断暗影黄玥的锁链。断裂的锁链化作黑烟,其中竟夹杂着几缕金芒——是被囚禁的黄玥记忆碎片。
"哥哥..."萤突然用真实的声音喊道,"接住!"
她将捕获的金芒按入九霄剑格。补天石顿时亮如烈日,投射出的不再是星图,而是段被封印的记忆——
五岁的黄玥站在青筠面前,小手紧握发光的九霄剑坯:"我愿意成为保险丝。但如果哥哥真的变成怪物..."她稚嫩的脸上露出决绝,"请让我最后唱一次摇篮曲给他听。"
记忆消散时,暗影追猎者已经重组完毕。它们融合成巨大的黑色人形,胸口镶嵌着九颗蛇瞳。暴雨在它周围形成水龙卷,海面漩涡也开始加速。
"载体状态危急。"金线恢复机械音,"建议舍弃50%神格能量实施..."
"不。"黄浩握紧九霄剑,"这次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