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携人手持利剑,早已在湖面之上等候多时。
海和尚刚露出头颅,楚携人眼中寒光一闪,手起剑落,海和尚瞬间头身分离,一命呜呼。
银字面具男见状,颓丧地瘫坐在地,脑袋左右摇晃,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千辛万苦才得到一对海和尚,如今却死了一只。
背剑男子冷笑一声,道:“你们的顽宠情况不太妙啊。”
金字面具男沉默片刻,沉声道:“该漆兄出手了。”
背剑男子闻言,取下裹布大剑,猛地向湖面掷去。
大剑如漂瓦般在湖面上飞速跳跃,荡起一圈圈美丽的涟漪。
男子身影宛如流星般划出,乍然出现在大剑之上,踏剑而飞,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追向七桅帆船。
大剑在湖面上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绕到帆船前方。
男子脚点剑尖,大剑戛然而止,立在湖面。
男子伸手抓住剑身,刹那间,一把数丈长的血红巨剑凭空出现,直面七桅帆船。
船与巨剑相距二三十丈,以帆船行驶的速度,根本来不及变向,数息之后便会撞上巨剑,形势岌岌可危。
楚携人见状,心中大急,手抵船头,反向施展鸿渐之翼,一对灵光羽翅瞬间生出。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力,强行阻停帆船。
一番折腾后,楚携人吐纳调息,连续施展功法,灵力稍显不济,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背剑男子岂会给楚携人喘息之机,舞动裹布大剑,势大力沉地劈向楚携人。
这一劈来势汹汹,威力无穷,速度却并不快。
楚携人当即决定退让闪避,然而避退时,却惊觉身体好似被无形的绳索束缚,难以移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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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睛一看,只见裹布大剑正释放出条条灵力,如铁链般将自己紧紧捆住。
大剑迫近,楚携人当机立断,松开手,凤羽剑脱手飞出。
绕树三匝!
楚携人大喝一声,凤羽剑剑芒凌厉,围绕着他疾速旋转,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将裹布大剑释放的灵力铁链全部斩断。
楚携人如释重负,趁机退闪避开大剑一劈。
“孤禽剑法?”背剑男子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楚携人,问道,“楚家小子,斩春与你有何关系?”
楚携人收回凤羽剑,恭敬道:“正是家师!”
背剑男子又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如果晚辈没猜错,前辈姓漆,人送外号剑魔!”楚携人答道。
漆济沿仰天大笑两声,笑声中充满了狂傲,随即厉声道:“小子,你师父当年削断我的血刃巨剑,今日我用这把无柄血刃杀他徒弟,也算大仇得报吧?”
楚携人心头一沉,本想着师父若与此人有旧,或许此人会念及旧情网开一面,不想两人非但无旧,反倒有仇,不禁感到一阵苦闷。
“家师未曾提过与前辈的恩怨,不过家师曾言,漆前辈剑法超群,绝技幻剑独步天下。”楚携人道。
漆济沿嘴角不禁上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问道:“你师父真有此言?”
“句句属实!”楚携人肯定道。
漆济沿冷哼一声,道:“小子,我知道你有何居心,你恭维老夫,不过是想让老夫放过你。可惜老夫不吃这套,今日你死定了。”
说罢,漆济沿举起大剑,指向楚携人,剑身上的血红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让人胆寒。
楚携人忙道:“家师还说,漆前辈的剑法虽有独到之处,可与《孤禽剑法》相比,仍是天渊之别。”
漆济沿竖眉瞪眼,怒发冲冠,吼道:“口出狂言!小子,你立刻用《孤禽剑法》与老夫对战!”
楚携人苦笑道:“前辈修行数十载,功力自然远在晚辈之上,晚辈输给前辈也是输在个人修为,而非剑法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