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百花楼还没出价呢?”一直没出声的百花楼老鸨道。
藏春院老鸨急道:“邓红花,你凑什么热闹?这小女娃年纪还小,去你那楼子可吃不消,你何必造这个孽?”
百花楼老鸨笑道:“你这话说的,都做皮肉买卖,谈什么造孽不造孽?我出一千两,你若看不惯,大可加价。”说完一拍掌。
随后,两个龟公抬着一个大托盘走出,托盘上摆满一锭锭银子。
“你…”藏春院老鸨气急,转头看向盼儿娘道:“妹子,你可不能把闺蜜卖给她啊!他百花楼不把人当人,当牲口,里面的姑娘接客无有约束,你这闺女还是个雏儿,去了非得坏了身子!”
“真是百花楼的轿子!我还当眼花了,他家不是专收徐娘,何时也要雏妓了?”
“他两口子不会真把盼儿给卖到百花楼吧?那儿的姑娘客来不得拒,一日接几十人是家常便饭,盼儿去了那儿,遭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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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去不得!去不得!”
围观人议论道。
然而盼儿娘早已被托盘上白花花的银子蒙了双眼,全然不顾泪如泉涌的盼儿,向另外四个老鸨问道:“各位还有要出价的吗?”
四个老鸨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百花楼老鸨大笑起来,上前在盼儿身上胡乱捏摸,满意道:“不错,不错,身骨不错!”随后看向盼儿娘道:“妹子,那银子归你,闺女归我?”
“好好好!”盼儿娘急忙把盼儿推向老鸨,却被盼儿死死抓住了大腿。
盼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娘,不要把盼儿卖到妓院,求求您了!娘!”她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充满了恐惧与无助,眼中满是惊恐,那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
“盼儿乖!听娘的话,跟着婆婆走,那里好吃好喝,比在家里强多了。”盼儿娘哄骗道。
盼儿哀求道:“盼儿哪也不想去,盼儿只想待在爹娘身边,盼儿不吃鸡蛋了,盼儿能洗衣服做饭,织布挣钱,娘别卖盼儿。”
盼儿娘使劲掰开盼儿的手,将她推倒在地,翻脸道:“你这丫头怎这般不懂事?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容易吗?你咋就不体谅体谅老娘?你就狠心让你爹娘,弟弟过一辈子苦日子?”
盼儿绝望的摇头,啜泣着说不出话。
围观人群不禁心生怜悯。
百花楼老鸨向后使个眼神。
两个龟公大步上前,将盼儿架起,要把她抬进轿子。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由远及近,转瞬间,十余人驾马跃入眼帘。
来人个个身着劲装,腰悬宝剑,身姿挺拔。
为首男子紧勒缰绳。骏马轻嘶,高高扬起前蹄,而后稳稳落下,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男子轻轻一跃,如一片轻盈的落叶般优雅地落地。
他微微抬首,眼神犀利如鹰隼,扫视着四周,一眼看见楚楚动人的盼儿。
“放手!”男子厉声呵道。
两个龟公看了老鸨一眼,懦懦放下盼儿,退到一旁。
男子斜目道:“郭驼子,这就是你说的美人?”
马群中钻出一个驼背老汉,屁颠屁颠跑到男子身旁谄笑道:“正是,杨家妹子是这文县出了名儿的美人,今儿刚满十四,杜左使把她献给少堡主,少堡主定会满意!”
男子慢步走到盼儿面前蹲下,用手指托起盼儿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