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体既成,方炼五神。五神者,神、魄、魂、意、志,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肾藏志……”
“这是…周灵流体功法——虚篇!”武彩华双目瞪圆道。
周灵流体功法虚篇!伍起也曾听罗乙仁提起过,周灵流体功法分为实、虚两篇,碧峰宗普通弟子修炼的是实篇简改后的版本,而自己修炼的是实篇原版。
“原来周灵流体功法真有虚实篇之分…”武彩华嗓音轻柔,目光迷离,仿若陷入回忆道,“当年你爷爷与剑神杨培成于圣城一战,胜负未分,你爷爷曾放下话,待他将周灵流体功法虚篇练至大成境界后,必入雨城,再战杨培成。可那之后,你爷爷就再未提及虚篇功法,我们都只当他是随口乱说,没想到竟然真有虚篇功法。”
“伍起,将这虚篇功法一并记在心里!”武彩华不容置喙道。
“是!”伍起郑重点头,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凝视墙壁。
他全神贯注,调动所有心神,似要将功法烙印进心中,随着目光扫过,嘴唇不时微微嚅动,默默复述。
伍起发现这虚篇功法极其晦涩深奥,他根本无法理解其含义,识记起来也十分吃力,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灵芒锻神觉,燃灵炎涤识滓,灵息周流,神识乃凝。’这是何意?”伍起暗自嘀咕,心中满是困惑。
而满墙尽是这样拗口又玄奥的口诀,伍起抬手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深吸一口气。
武彩华见伍起面露难色,眉头紧皱,知他深陷功法奥义难解之境,出言劝道:““不必去理解其中含义,先熟读死记下来。”
伍起心领神会,敛息屏神,依言摒弃杂念,不再苦究字句深意,专注于识记,他目光如隼,逐行扫过,口中念念有词,一遍复一遍,全神贯注。
此间,四下静谧,唯有伍起轻微的诵读声。不知过了多久,伍起舒一口气,眼中精芒一闪,终是将那虚篇功法完整印入心间,望向武彩华,微微颔首示意。
“伍起,这两篇功法干系重大,此后每日,你需虔诚默诵,烂熟于心,切切不可忘却分毫。”武彩华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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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知晓!”伍起道。
武彩华再次捏诀,将墙上虚篇功法抹去。“天快亮了,去歇息吧。”武彩华轻轻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态。
天快亮了?伍起心头一惊,没想到识记功法居然耗费了数个时辰。
离开宗庙,伍起赶往母亲盘茹住所,此时天色尚早,盘茹房门紧闭。
伍起抬手欲叩门,却又怕惊扰了尚在睡梦中的盘茹。犹豫再三,他缓缓在门口靠墙蹲下,终是抵不住满身的疲倦,眼皮渐沉,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时,门“吱呀”一声轻响,盘茹披着件素衣出来,瞧见墙角蜷着的伍起,眼中瞬间蓄满了泪。
晨曦透窗,伍起在暖炕醒来,几日奔波的疲惫散了大半。
盘茹端来热粥,眼中含笑,看着伍起狼吞虎咽,眼里满是疼惜与爱怜。
伍起将远行途中遇到的趣事讲给盘茹听,并刻意隐去凶险之处,可盘茹并非没有见识的妇人,自然能猜到其中险恶,连连叮嘱儿子要谨慎行事。
时间匆匆,天伦短暂,伍起不得不告别。盘茹不舍之情满溢,却也不敢耽误儿子大事,唯有久久伫立门口,目送儿子离去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