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养尊处优惯的人,厉延贞这种经历过战斗的气场,又岂是他能够承受住的。
“三郎,不得对我厉大兄无礼!”
小醉文转身挡在厉延贞身前,小脸紧绷,怒视着小胖子娇斥道。
小胖子已被厉延贞的威压,完全震慑住了,畏惧的躲在谢弘德两人身后,不敢露头。
“厉大兄,不理他们。我带你去见阿翁。”
谢醉文拉着厉延贞就走,对于小胖子的无礼,厉延贞根本没有在意,便随谢醉文向城门走去。
看着一行人远去,先前畏惧的小胖子,心中义愤难平。陡然间,看到一旁恭敬守候的两个谢氏武士,不由将怨气撒到了他们身上。
“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本公子,被人欺负了吗!”
小胖子暴跳如雷的,指着两个武士大声的怒斥。两个武士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无妄之灾。
虽然,厉延贞他们并不认识。可是,谢小娘子称他大兄,又岂是他们能够得罪的。面前这个小爷,他们同样更不敢得罪,只能够低头认罪。
“三郎,莫要为难他们。厉大兄等人,又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对付了得。”
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当做透明人的谢弘德,见小胖子为难武士,便开口劝解道。
小胖子闻言,不仅没有息怒,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大了。他转身怒视谢弘德,双目赤红道:“在我谢家的地盘,还容不得他们撒野!”
“呵呵!”
看着小胖子疯子般的癫狂,谢弘德心中升起厌恶之意,轻笑着道:“别说他们两个,你就算将这里所有的护卫喊来,恐怕也只能自取其辱。”
“谢弘德!你还是谢家的人吗?居然为他人张目!”
谢弘德的话,让小胖子更加的暴躁起来,挥手抢过一旁武士手中的利刃,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面对手持利刃的小胖子,谢弘德却未胆怯,反而更加的蔑视这个家伙。一旁的另一面谢氏子弟,上前抱着小胖子,真怕他举刀把谢弘德给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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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也就你这种无知的蠢货,才会这样认为。刚才那些人,可是刚从平叛的战场下来的。在盱眙城的时候,面对数万叛军,也能够轻松应对。你觉得,他们会惧怕谢氏的这些护卫吗?”
谢弘德说完后,不再理会小胖子等人,转身向厉延贞他们追去。
他身后的小胖子等人,被谢弘德刚才的话,给震慑到了。特别是小胖子,想到厉延贞刚才那凌厉的目光,不由的再次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阳夏城的暮色漫过谢氏祖宅的兽脊飞檐时,厉延贞的青骢马正踏碎青石板上的最后一线残阳。谢康立在垂花门前的石狮旁,玄色深衣上银线绣的云雷纹在风中若隐若现。
眼前的谢康,让厉延贞有种陌生的感觉。完全无法想象,这是那个盱眙城中,衣着朴素的老先生。
“贞子,你们怎么此时才到?”
谢康走上前来,开口询问道。
厉延贞翻身下马,恭敬向谢康行礼道:“学生拜见先生。离开盱眙后,路上多有波折,一言难以道尽,劳先生牵挂,学生罪过。”
“能平安到达就好,为师也算是能够放心了。”
厉老丈等人,此时上前向谢康见礼。看到马车内,还未被抬下来,坐在车上向自己拱手的魏思温,谢康不由的一愣。
见谢康愕然之色,厉延贞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谢康,认得魏思温不成?
“田文,见过谢老先生。”
魏思温主动开口,向谢康言道。厉延贞暗中观察后者,见谢康并无异样,才算是放心下来。
“先生,这位田先生,是阿布在下阿溪所救。田先生文采出众,学生带去随行,以便能够随时请教。”
厉延贞如此解释,谢康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夸奖厉延贞没有荒废学业。
随后,待厉延贞他们进府之时,目光在魏思温脸上闪过,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