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郎君,难道你有和怀疑吗?”
看着厉延贞一副不可置信的惶恐之色,谢师然感到非常奇怪。刚才,这小子还自己猜测到,就是李君羡的后人。现在自己告诉了他真相,怎么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厉延贞不敢将自己心中疑问,向谢师然询问。他知道,或许在谢师然这里,真的能够找到答案。可是,自己所了解的情况,都是上一世的记忆。他不敢保证,现在的历史轨迹是否出现了偏差,若是出现了偏差,自己就有可能会引起谢师然的怀疑。
“不!”
厉延贞直接否定,随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苦涩说道:“在下只是感到非常的震惊,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牵扯到了前朝谋逆之中。”
厉延贞如此的回答,确实打消了谢师然心中的疑惑。不过,他还是很好奇,有关李君羡的情况,又是何人告诉他的。
“厉郎君,听你刚才所言,对令祖君羡将军的情况,似乎有所了解。不知,是从何得知的?”
“是阿翁告知……”
刹那间,厉延贞再次震惊的愣住了,口中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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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要借用厉老丈的名义,解释自己知道李君羡事情的原因。可是,他陡然间想起来,如谢师然所言,自己的阿翁,不应该是李君羡吗?那么,此时谢氏老宅东厢房内,从小抚育自己长大的阿翁,又是什么人?
厉延贞这次,彻底的乱了。从睁开眼睛来到这个时代开始,他第一见到的人,就是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厉阿翁。可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如同一场骗局一般,这场针对自己的骗局。
回想那次清明,都梁山祭奠父母之时,厉老丈居然给去世的晚辈跪拜。但是,厉延贞刚刚醒来,到了这个时代。他本以为,是这个时代人对死者的尊重,现在想起来,似乎并非如此,自己的阿翁恐怕真的并非自己的血亲之人。
厉延贞提到厉老丈,欲言而止,谢师然马上就明白,他此时心中是对厉老丈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厉郎君,可是再想厉老丈乃是何人?”
被谢师然看穿,厉延贞心中咯噔一声,自己从得知了是李君羡后人之后,情绪似乎已经无法自控,这在谢师然面前,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不过,此时他并没有否认,若是否认的话,反而会让谢师然警惕起来。为此,他蹙着眉头,向谢师然点了点头。
“哈哈!厉郎君不必多虑,厉老丈乃是令祖府中家老。君羡将军被杀之时,他不知从何处,提前得知了消息,就暗中将你父母二人带离府邸,从而逃过了一劫。”
家老,也就是说,自己此时的阿翁,是他们家原来的管家。若是如此的话,这等于是厉家的救命恩人,并且还抚育自己长大,更是对他们家恩重如山。否则的话,无论是李家还是厉家,也都是香火断绝的结果。
“厉老丈忠义,令瓦岗寨后人皆为敬佩。如此忠仆,实属难得。不仅冒险救出令尊令堂,且这些年当中,将郎君抚养成人。这份忠义之心,不输古人风范。
厉郎君,老丈辛劳这么多年。如今,郎君在扬州叛乱之中,与那大将军李孝逸交恶,被迫离开盱眙。可曾想过,要在何处安生,为老丈寻一个安身之处?不令其如此老迈高龄,还要漂泊无依。”
谢师然先对厉老丈一番盛赞,随后又抛出了安身的问题,心中所谋不言而喻。
厉延贞答应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谢师然所为不会真如他自己所言。此时,听到他这样说,便清楚想必是要提到谢蔷薇的事情了。
答应留下来那一刻,厉延贞就没有打算回避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故作一副忧愁之色,说道:“让阿翁如此年岁,还要漂泊无依,延贞心中愧疚万分。如此行事,也实属无奈之举。此前,只为寻求一份安稳,不想阿翁过于担忧,才选择离开盱眙的。现在看来,若是留在盱眙的话,恐会更加危险。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有一日在下的身份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届时更会令阿翁陷入危险的境地。
但是,延贞身为男儿,又怎能令阿翁一直跟随漂泊下去。待将薛氏姐弟送回河东之后,延贞就带阿翁远赴岭南,离开中原是非之地,让阿翁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