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叫安东尼奥。”秋夜温度很低,阿尔伯特裹了身大衣防寒,脸色糟糕眼皮沉重,看上去一晚没怎么睡,就要身死道消了。很容易就能猜到他是写行动日程报告书写到了深夜,失眠之后干脆就通宵打了游戏。
“老外的鬼名字真难记。”
陆西安嘴上这样说,但他现在站在夜里寒风当中,还蛮想念那长版商务车型的舒适感以及随车冰箱里果香浓郁的进口水果果盘。里面有的水果他见都没见过,政府部门就是豪横。
“天还没亮,政府职员的工作时间一般得到早上九、十点钟以后。工作时间以外不好麻烦别人,我们自己去。”周放迈着闲庭信步从酒店敞开的玻璃大门中走来,眼睛与阿尔伯特对望,却没有发生任何对话,转而向陆西安抛出了解释。
“乙方还能拖着甲方的人,天还没亮来给自己当司机?那不倒反天罡了。”阿尔伯特说,“我们倒也没那么大面子,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
他疲惫不堪的眼光飘向周防,周防单肩背着的桃木刀匣装在一个杂牌旅行包里。很明显没有任何常规规格的旅行包能够容纳那么大尺寸的刀匣,所以仍露了半截出来。作为一个熟知东方文化的人,阿尔伯特没有那些“中国人都会功夫都会巫术”的刻板印象,但那些符纸看着就不太吉利,肉眼直视久了会有一种强烈的酸胀感油然而生。
阿尔伯特揉了揉眼睛,收回视线。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种令人膈应的眉来眼去让直觉告诉陆西安,这俩人一定有事瞒着他。
眼看着周防的精气神明显也不如平时,松开按揉着山根的手,风雅的金丝框眼镜遮掩不住眼角留存的疲惫。谁也搞不懂这群队友临着行动快开始昨晚都干嘛去了。可惜陆西安没有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因为早起也是一脸死相。
远处有脚步声缓缓逼近,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普通市民。陆西安转过头,叶列娜正稳步走来。
三位憔悴的大老爷们在寒风中等了她十五分钟,考虑到女性在打理仪容方面会慢一些,不像陆西安套个衣服裤子就能下楼集合,因此不会有人有怨言。
“早。”周防状态调节的很快,那个彬彬有礼的猛兽在迅速苏醒,几个呼吸的节奏中压抑下身体的疲倦,向走来的叶列娜打了声招呼,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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