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卡图踌躇着说,“我总觉得这次行动过于顺利了,顺利得好像天意为之。”
“难道不是好事吗?”
“我在担心越大的平静后是越大的风浪,我们的目的不仅是一座僭王的坟墓,还要在那里提前做好布置,迎接它迷失千年的兄弟。”李卡图说,“地下的风口打开过后,作为它的血亲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感知到气息。不仅是王众,而是一位僭王,必有一场天翻地覆。那家伙的权能是‘太阳’,最高位格的王权。光能赐福众生,普罗米修斯从火神阿波罗那里盗火,光和热使人类不再深受黑暗迷惘。”
西泽斯.艾斯伯西托冷笑,“炼金术界诞生以来初次尝试活捉僭王,我们即将探取长生的大秘!流血是必然的,所有伟大的事物都是用血来铺垫!”
“血够流吗?1815年真理党为了杀死僭王全体覆灭,这次又能活下来几个人?”李卡图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怅然说,“炼金术的先驱们与僭王的战争持续了数千年,谁也没赢。”
“胜利代表着跨越无数尸体,绝不是什么美景。”西泽斯.艾斯伯西托端起红酒瓶给他加满,“你是我哥哥教出来的好孩子,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有生之年我会为你铺好路,而我是对是错,我死后你说了算——但不是现在。”
西泽斯.艾斯伯西托靠回沙发,从李卡图身上他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海风吹起层层薄纱织成的窗帘。
“当年的真理党不过是被舍弃的棋子,炼金术界还有你太多不知晓的。”他轻描淡写地说,“为什么这件事情会得到拜占庭审判局的支持?因为那些半截入土的老古董们同样害怕死,面对长生的诱惑他们怎能不心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必然会唤醒格陵兰岛的教堂里,那位沉睡在冷眠仓的怪物。”
“冷眠仓里的怪物?我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李卡图下意识怀疑。
“那是一道保险,绝对的制裁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