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井陉关,府衙。
“你是说蛾贼在营内制备粗绳及竹梯。”赵浮坐在正堂桌后,看着堂下站着的探子,疑惑地问道。
“是,明廷,儿臂粗的绳索,约莫能有八九丈长。竹梯也有三、四丈高。”
“做竹梯不稀奇,要那绳子有何用处?”赵浮手扶额头,揉了揉太阳穴,一时猜不透。
“明廷,他们用那绳子在营里牵钩斗胜呢!”探子用一种嘲笑的口吻禀告道。
“牵钩斗胜?”赵浮挥了挥手摒退了探子,双手的食指在桌面上不住地敲击,他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皱着眉,嘴里啧啧连声,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忽然,他眼睛一亮,坐正了身子一锤桌案,对身边的亲兵道:“征来的役夫里不是有附近的山民吗?提几个人来问问这两边的山顶上不上得去。”
“唯。”
那亲兵去不多时,便伙着一伍兵士带了十七八个役夫来到了堂上。
赵浮看着这些瑟瑟缩着站在堂下的役夫,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懒洋洋的开口问道:“你们都是这附近的山民?”
“回官长,是的。”
“俺们是凤凰台下李家村的乡民。”
“俺们是卧鱼山陈家庄的。”
“俺们是莲花山秦村的。”
“俺是莲花山张庄的。”
“俺是将军岭李家寨的。”
这堂下的役夫们七嘴八舌乱哄哄的开始自报来处,惹得赵浮很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