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这话，瞬间警惕起来，连忙带着几分严肃地说道：“打住打住！不许打听啊！这是机密，机密！”

陈晓梓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得嘞，现在你都变得精明多了，没以前那么好骗了。”

对方一听这话，像是被点燃了回忆的导火索，瞬间来了精神，气冲冲地说道：“你那次忽悠我那事，我可记一辈子！我三个月的工资就那么打了水漂！”

陈晓梓笑了笑，打趣道：“你又不缺钱，这么斤斤计较？。”

“这能一样吗？”对方提高了音量，满脸的委屈和愤懑，“我刚进组，还没领到一分钱工资呢，就直接被扣了三个月！这意味着我白干了三个月的活儿啊！整整三个月的白工！”

陈晓梓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那时候工作又不忙。”

对方却并不买账，继续抱怨道：“就算是在楼里闲逛，那也是在干白工啊！这性质能一样吗？”

陈晓梓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懒得说你。”

对方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上次过年碰上一起值班的时候，小肖还在呢，谁能想到，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陈晓梓原本抓着门把手的手，缓缓地停了下来，她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沉痛，

过了好一会儿，陈晓梓才缓缓地轻声说道：“是啊，就我一个人了。”

对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与惋惜，忍不住感慨道：“你说他一个辅助人员，怎么就冲喜欢冲在前面了呢？他还比我还年轻几岁呢，正是大好年华啊。”

陈晓梓嘴角微微上扬，回过头带着几分自嘲说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有多老似的，我和他也就差几个月大，他那人精力旺盛闲不住，季哲原本想着让他受点教训收敛收敛，没想到意外送给教训了。”

对方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他才连忙清了清嗓子，岔开这个令人难过的话题：“对了，你们部门没打算再招人吗？”

陈晓梓微微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在袭击事件发生之前，那些家伙都没表现出什么攻击性，也没有干涉社会的行为，我们又不需要那么多人，

“从袭击以后，我们就忙得晕头转向，哪还有时间去考虑招人这件事，而且现在，他们都跑得干干净净，就算招了人，也派不上用场啊，哪像你们组的目标反社会性和威胁性拉满，人员一直够够的。”

对方听后，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哎……人够是够，但是牺牲的也不少啊。”

两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再说话，只有那无声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

实验室里，仪器的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身着白大褂的苍老研究员，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开门见山地问道：“最近身体症状如何？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陈晓梓微微皱了皱眉，认真地回忆着，然后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反应力明显下降了，经常使不上力气，味觉也消失了，至于其他方面，目前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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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点了点头，一边在手边的电脑上上记录着，一边抬手指向实验室的角落，说道：“右边第三个检测仓，你自己去开一下。我手头这点工作还没忙完，等会儿就过去给你详细检查。”

陈晓梓没有丝毫犹豫，熟练地走到检测仓旁边轻车熟路地按下了开机按钮，随后，检测仓的显示屏亮起，各种数据和图标开始闪烁，她回头看向忙碌的研究员，语气平静地问道：“忙什么呢？”

研究员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不停，回答道：“在写一个项目的论文，这个项目研究成果半年后你们应该就能用上了。”

陈晓梓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哦？那我可真是期待得很呢。”

研究员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陈晓梓，叮嘱道：“那你可得少让你的宝贝们使力气，你在同批参与人员里速度是最快的。”

陈晓梓虽然点着头，但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好奇地问道：“那同批的其他参与人现在怎么样了？”

研究员拿下了鼻梁上的眼镜，平静的说道：“最慢的那个人，反应力才有显着的下降，还有两个精神值低的因为身体不适住院了。”

陈晓梓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这么看来，多亏我实力强？”

研究员听了，轻轻笑了一声，用带着几分戏谑的“呵呵”回应了她，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忙碌手中的工作。

实验室里，检测仓发出“滴滴——”的提示音，尖锐而急促，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陈晓梓用力扶住额头，艰难地从检测仓里坐起身来，

与此同时，研究员缓缓走到了检测仓前的屏幕前，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数据，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陈晓梓缓了缓神，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疑惑地说道：“嘶，这检测怎么还让人这么头疼？我上次做检测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啊？”

研究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仔细地核对了一遍数据，这才偏过头来，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那是你的问题。”

“哈？”陈晓梓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就成我的问题了？”

研究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按照我的估算，整个实验正常结束起码需要五年时间，可你这提前了两年，侵蚀速度太快，身体会出现异常反应。”

陈晓梓微微一怔：“哦？这么严重？”

研究员微微颔首，接着问道：“这段时间，你们动了几次手？用全力的频率高吗？”

陈晓梓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我都算不过来了，工作需要的时候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法避免。”

研究员皱了皱眉，略带责备地说道：“我不是让你领导给你休假了吗？”

陈晓梓苦笑着说道：“假期里有紧急任务需要人手，我也不能不管啊。”

研究员无奈地摆了摆手：“算了，你这小妮子谁都拦不住，现在你的数值已经降到了36，要是你的那些小家伙们再用全力，后果可就不只是失去五感那么简单了。”

陈晓梓挑了挑眉毛，平静的问道：“那会怎么样？”

研究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也就是你的先天契合度比其他人高，身体素质强一些，不然你也和那两个一起躺医院了。”

陈晓梓闻言点了点头：“那我还真得小心了，我还想蹦跶几年呢。”

研究员语重心长地说道：“实验进度加快后的具体后果充满了不确定性格你自己一定要悠着点，是黑发人送白发人，还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可都看你自己。”

陈晓梓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尽量，我平常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