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寿在帮您教训这个丫头呢,您瞪我干嘛?”
陆绎无奈地说道,“行了,你也闭嘴吧。”
“活该!”袁今夏冲岑寿扮一个鬼脸,遂又看向陆绎,说道,“大人莫气,也莫急,卑职也觉得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翟兰叶在修河款丢失一案中极有可能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正面接触她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且卑职早已经为大人想好了接触她的办法。”
陆绎见袁今夏正经起来,便说道,“说说看。”
“我听谢宵说,每当天气晴好且又逢三逢五,这些扬州瘦马往往会泛舟湖上,这在扬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那些富商和贵家公子也都会在这一日争相前往,精心挑选,有的甚至还会为了争抢瘦马大打出手。咱们不用打,就给她来个文雅的如何?”
杨岳问道,“何谓文雅的?”
袁今夏略显得意地说道,“明日便是五月二十五,我刚刚掐指一算,天气大好,”此话一出,杨岳和岑寿皆笑岔了气,指着袁今夏齐声说道,“真能胡说。”
“明明就是真的,我昨夜还夜观天象来着,你们信不信又能怎么样?大人信就成,”说罢笑嘻嘻地看向陆绎。
陆绎忍着笑,说道,“好,那此事便交给你办了,你去租条船,备些瓜果糕点和茶水,再放出风去,就说京城来的贵公子要赏山玩水。”
“好,没问题,包在卑职身上,”袁今夏答应得十分痛快,又说道,“可是大人,还有些事要办呢。”
“什么?”
“哪有贵公子一个人出游的呢?您身边总得有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吧?”
陆绎见袁今夏促狭地看着自己,便没好气地说道,“不是现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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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让卑职扮成丫头,这也没问题,不就是伺候您端茶倒水嘛,可是,还有问题。”
“还有什么?”
“一个贵公子出游就只带一个丫头,这也太不像话了,也显现不出来大人您的高贵不是?”袁今夏见陆绎神色颇为不耐烦,便赶紧说道,“一般贵公子出门那都是前呼后拥的,有丫头伺候,那也得有家丁跑个腿啥的,还得有个保镖跟着不是?免得万一大人招惹了什么花呀蝶的被人追打,得保护您呀。”
陆绎听罢,暗道,“这个丫头分明是故意的,处处针对我明讽暗刺,就是想引我生气,我偏不让她遂了心意,”于是暗暗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刚要张嘴说话,便听岑寿说道,“小丫头,你可是白白长了一双大眼睛?怎么看不到我与杨捕快?”
“你们两个?一个家丁,一个保镖?”袁今夏说家丁时指着杨岳,说保镖时看向岑寿。
杨岳伸手按下袁今夏的手指,说道,“瞧不起谁呢?就我这身板,做保镖不二人选,保管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杨捕快,论身板,谁怕谁呀?”岑寿胸脯一挺,站到杨岳面前,“要不咱们俩比划比划?”
“好了,说正事,”陆绎阻止两人,说道,“就按袁捕快所说,杨捕快面相憨厚,扮家丁,小寿扮保镖,都各自分头准备吧。”
“别呀,大人,您急什么?事儿还没说完呢。”
陆绎看向袁今夏,一双俊眉微蹙,带着些许嘲弄的口吻问道,“袁捕快还有何高见啊?”
“大人,您这也安排了,那也吩咐了,就独独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