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听罢,又见小姑娘一脸真诚的神色,便笑道,“我不渴。”
“卑职扶大人过去坐吧,都准备好了,点燃了我们就可以取暖了,这林子里比不得外面,确实有些阴冷,”说罢很自然地将手伸了出去。
陆绎目光从小姑娘的脸上转移到手上,又转回到脸上。
“怎么了?大人?”
“没什么,我自己可以,”陆绎站起来,走到木堆旁边,见小姑娘在两个方向摆了两个粗壮的树干,便暗暗感觉了一下风向,走到另一边坐了下来。
袁今夏猜不到陆绎心中所想,见陆绎的情形,多少有些疑惑,暗道,“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遂说道,“大人坐好了,卑职这就生火了,”说着便向怀中摸去,摸了好一阵儿,嘟囔道,“咦?难道我没带身上么?这可怪了,我分明记得带了的。”
陆绎从怀中摸出火镰,抬手扔向小姑娘。
袁今夏接了,笑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到,什么都带了,卑职可能记性不好,明明记得带了的,嘿嘿,不过有大人在,卑职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
“当然,大人武功好,人又聪明,遇到危险总能迎刃而解,卑职跟着大人享了许多现成的,不像以前,卑职在六扇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靠自己化解,当然还有大杨,他也护着我的,”袁今夏边说边将树枝点燃了。
陆绎敏感地捕捉到了“也”字,眼睛一亮,便又说道,“看得出来,杨岳待你很好。”
“当然,他若待我不好,师父第一个便不会让他,”袁今夏边说边扒拉了几下树枝。
在船上时,陆绎曾偷听过杨岳和袁今夏的对话,也曾听到杨岳指天发誓帮助袁今夏更换湿衣裳,所以他一直坚信两人就是纯粹的兄妹之情,可刚刚袁今夏如此说话,陆绎便有些又敏感起来,暗道,“他师父会不会……常言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丫头是个孤儿,纵使现在有养母,可杨程万在她心中恐怕份量也不轻,若有师命,她也须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