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也是一愣。
袁今夏尴尬到咽了几口唾液,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大人,卑职只是因为案子,大人那日说了很多,卑职对案子的细节一时想不通,所以才会将大人的话想了许多遍,都是胡思乱想,真的,胡乱想的。”
陆绎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小姑娘“胡思乱想”的里面有他,而且她刚刚说“只想了一个,”遂满意地抿嘴笑了,抬脚便往前走。
袁今夏敲了敲脑袋,暗道,“袁今夏呀袁今夏,你怎么在大人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呢?大人问什么,你就说什么,难道就不能……就不能……唉!大人总是这样诓人,还一脸深情地说,‘那你也不要骗我’,哼!我倒是没骗您,可您呢,倒将我的话全套出来了。”
袁今夏正懊恼着,便听耳边想起一个声音,“又在胡思乱想啊?”抬头见到陆绎似笑非笑的一张俊脸,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陆绎笑道,“好了,走吧,他们都在前面。”
袁今夏见陆绎神态轻松,便也不再尴尬,又活泼起来,指着前面说道,“十三哥,你看那里是什么?”
陆绎抬头看去,见是一个剪纸的小摊儿,摊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满脸慈祥。
“十三哥,我们去看看。”
“好。”
两人走到近前,见那横杆上挂着许多剪纸,个个生动形象,袁今夏便赞道,“婆婆,您的手艺可真好,剪这些要多久功夫的?”
“小姑娘,不是扬州本地人吧?”
“是啊,婆婆,我们是外地来的。”
“要说这剪纸啊,若只像我这般剪,不须费什么功夫的。”
“真的?”袁今夏用手挨个摸着那些剪纸,回头冲陆绎说道,“十三哥,看这个,一对鸳鸯,好不好看?”
老妇人瞧了瞧两人,笑道,“小姑娘,这鸳鸯的寓意可好着呢,夫妻和睦、白头偕老,老婆子觉得正适合你们,不如买一对吧?”
被老妇人这样说,袁今夏霎时红了脸,偷偷看向陆绎,见陆绎却是落落大方,脸上的神情似乎还有些小得意。
“婆婆,不了,嘿嘿……其实我们……”
“没关系,不买也没关系,”老妇人笑道,“一看你们的装束便是还没有成亲,哪一日有喜事了,再来光顾这里,老婆子随时欢迎你们。”
袁今夏听老妇人越说越直白,甚至离谱,便越发地尴尬起来,刚想离开,便听得有人叫道,“今夏,原来你在这儿啊?我们找你半天了。”
谢宵、上官曦和杨岳都围了上来。
上官曦说道,“今夏,这是扬州的剪纸,不管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