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貔貅纹。
果然这事跟金樽楼脱不开干系。
“这三十船官盐的买路钱,便用潼关驿的钥匙来抵!”
什么钥匙?什么官盐?
“你脑子坏掉了,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陈三也不急,手托下巴,玩味的看着田翎稚,“没有钥匙的话,小娘子你给我当个侍妾也不错,我委屈一点,替你顶了着这罪。”
田翎稚忽然想起刚刚那个黑衣人给了她一串石珠子,这会儿正放在她贴身的口袋里。
该不会那个就是劳什子的钥匙吧。
“想要钥匙吗?那你自己过来拿好了!”
她突然抓起盐块掷向赤马舟,“想问过姑奶奶我肯不肯给你再说!”
盐粒遇水爆燃,竟是掺了硫磺的霹雳盐。
陈三刀急转舵头,船身却撞上暗礁。老四的铜钱叮当入水:"坎位暗礁间距七尺,合赤马舟吃水深度..."
玄衣人趁机斩断缆绳,盐包坠河激起漩涡,将赤马舟扯向河心。
"那是..."
田翎稚抓住漂过的麻袋,浸透的"灞"字火漆下,隐隐约约有铁器的轮廓。
她撕开夹层,半截断戟露了出来——戟身云纹与昭武校尉佩剑如出一辙。
陈三刀突然狂笑:“好了,现在秘密被你发现了,不好玩喽!三年前萧家军护送的根本不是军粮!”
他掀开舱板,三十口樟木箱里堆满生锈的箭镞,“而是整整十万支狼牙箭,全被萧将军换成芦苇杆!”
暗河突然传来铁器敲打的声音。
吴寿亭站在一艘大船上,居高临下,上,“好好说与田娘子听,让他知道三年前边关那场战役,她的亲生父兄是如何死在边关的!他们的头颅……”
他抖开染血的布帛,“是被这些芦苇箭生生扎成了筛子!”
这话说的田翎稚一愣一愣的,他父兄死了?
她哪里来的父兄,原主的爹不是丞相吗?据她所知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哪里来的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