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拦下他的话，独孤凤凛直接转头吩咐凤一：“传令下去，让船开慢一点，跟在百里司言后面。”

想到那样的场面，凤一也是醉了。

“……是。”

像是没想到独孤凤凛会这么积极地答应下来，司马重偃不由微微一顿，继而才俯首回了个谢礼。

“多谢九爷体恤。”

“嗯。”

淡淡地哼了一声，独孤凤凛转身走到船头，抬眸对着一望无垠地海域做远眺状。

眼角的余光却是不自觉地扫向了那一条长长的海岸线。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隐约可见两个土豆大小的人影在一艘木舟上走来走去。

虽然隔得有些远，看不清楚她们两人在做些什么。

但从那举手投足的轻快身影中，依稀可以想见百里司言倔强执拗的脸庞，以及司马青柠兴高采烈的模样。

冷冷地剔着眉梢，独孤凤凛凝眸而望。

在船舱中平复了一阵之后，他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只是对于百里司言的不识好歹，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憋闷。

当然，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是在担心那个女人。

这一切，司马重偃看在眼里。

嘴上没有戳破，私底下却是心知肚明。

在遇上百里司言之前，九殿下向来不屑于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可一对上那个家伙，殿下在这个年纪所特有的争强好胜，轻易就被激发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的克星？

念及此。

司马重偃不由扯了扯嘴角——

要是能撮合一下独孤凤凛和百里司言，说不定她和自己之间的婚约就能取消了？

尽管……

百里司言并不是他理想之中的王妃人选。

而且他们两个人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画面估计也是美得让人不敢想象。

“你在笑什么？”

一回头，就看到司马重偃阴恻恻地在笑，独孤凤凛不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咳。”

司马重偃立刻收敛地表情，恢复酷炫狂霸拽的孤傲。

“我只是在想……靠着那种弱不禁风的小船也想渡海，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哼！”

冷冷地嗤了一声，独孤凤凛一甩袖子，负手走回了船舱。

“岂止是异想天开，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司马重偃点头附和。

“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