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宗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张宏:“边境那边呢?”
张宏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边境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都是北乌国那边的细作,平时就混在边境的商队里。这两天他们会动手,烧几座村庄,再留下些北乌国的兵器和旗帜,伪装成北乌军的小规模入侵。消息传到朝廷,赵希若的军费改革必然会受质疑。”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到时候,咱们再推波助澜,说她的精兵简政削弱了边防,陛下自然会动摇。”
赵德宗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他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在膝上,沉吟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李元,你继续盯着军营那边,别让赵希若察觉到咱们的动作。张宏,边境的事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元抱拳应道:“是,王爷。我会亲自盯着,确保万无一失。”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显然对自己的安排颇有把握。
张宏也点头附和:“王爷放心,我挑的人都是老手,干这种事轻车熟路。北乌国的‘入侵’会在三天后传到京都,到时候赵希若的麻烦就大了。”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赵德宗靠回椅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夜风吹过,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声,窗外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他端起茶杯,又轻轻啜了一口,喃喃道:“赵希若,你想动我的根基,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茶水入口微苦,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盯着烛火跳动的影子,陷入沉思。
密室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李元和张宏低声交谈着具体的细节,桌上密信的字迹在烛光下显得模糊不清。赵德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而规律,显然在脑海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几天后的朝会上,金銮殿内的气氛依然凝重。皇帝赵恺渚坐在龙椅上,脸色比前几日更加苍白,显然身体状况愈发不佳。礼部尚书再次站了出来,手持一封新送来的书信,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陛下,这是北乌国的回信,请您过目。”吏部尚书的手有点发抖,估计这封信内容有点不太好看。
皇帝接过书信,轻轻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北乌国与弼麟国世代交好,从未有攻击贵国边境之举。贵国所言边境冲突,皆为谣传,实属无稽之谈。望贵国明察,勿因小人挑拨,伤了两邦和气。”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傲慢,仿佛完全不把弼麟国放在眼里。
皇帝越看越怒,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地站起身,将书信狠狠掷于庭下,怒喝道:“你们看看,北乌国竟敢如此嚣张,视我朝如无物!欺我弼麟国无力吗?”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