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领事叹了口气,转身对瘦子狱卒说:“麻烦你们把韦睿的尸体抬出去,我们要为他准备葬礼。”他的语气平静,可眼里却闪过一丝悲伤。瘦子狱卒连声应是,忙招呼几个狱卒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抬起韦睿的尸体。纪菲烟看着他们把韦睿抬走,心像被掏空了一样,她强忍着泪水,跟在后面,一步步走出了牢房。
韦睿的尸体被抬出了牢房,纪菲烟跟在后面,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她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滴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成了碎片,痛得喘不过气来。她从没想过,韦睿会这么突然地离开她,这个一直默默保护她的人,就这么没了。她脑海里全是韦睿那张苍白的脸,还有他最后那句微弱的遗言,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
王领事走在她身边,沉默地陪着她。他的脸上虽然还保持着镇定,可眼神里却满是悲伤。 低声说:“纪主事,我们会按韦睿的遗愿做的。你要坚强。”他的声音平稳,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哽咽,显然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纪菲烟点了点头,可她的眼神空洞得像是丢了魂。她转头看向王领事,声音沙哑地问:“王领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韦睿他走了,我感觉自己也撑不下去了。”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像个迷路的孩子。王领事叹了口气,说:“纪主事,韦睿虽然走了,可他的精神会一直陪着我们。我们得为他完成他的遗愿,让他安心走。”
纪菲烟擦了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王领事说得对,她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里,韦睿的遗愿还在等着她去完成。可她的心还是空荡荡的,像被挖走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他们走到监狱的院子里,韦睿的尸体被放在一张木板上,上面盖了块白布。纪菲烟走上前,颤抖着手揭开白布,想再看他一眼。
韦睿的脸安静得像是睡着了,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告诉她,他已经解脱了,不再痛苦。纪菲烟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低声说:“韦睿,你安息吧。我会记得你的,永远。”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呢喃,可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悲伤。她站在那儿,久久不愿离开,手一直放在韦睿的脸上,像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王领事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酸得厉害。他转头对瘦子狱卒说:“麻烦你们准备一下,我们要带韦睿的尸体回去。”瘦子狱卒忙点头,带着人去准备马车。纪菲烟依然站在韦睿身边,泪水一滴滴落在白布上。
院子里风声萧瑟,韦睿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木板上,白布盖住了他那张苍白的脸。王领事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韦睿身上,心里像压了块大石,沉甸甸的。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狱卒们小心翼翼地把韦睿的尸体抬上去。王领事扶着纪菲烟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韦睿的“死”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去面对,可这一刻,他只想好好送韦睿走完这一段路。
马车载着韦睿和王领事,以及纪菲烟缓缓驶离监狱。刚刚监狱典狱,提议说可以由仵作验尸,以便深入调查韦睿死亡原因,但是被纪菲烟拒绝了。王领事从中说和,表示尊重弼麟国的传统文化,要人死为大,不要做这些对故人不尊敬的行为。
程大夫也确认了,韦睿生机断绝,再无抢救的可能,所以,让相关的家属和人员,把亡去故人的尸骸运回故土,才是最大的礼遇和尊敬。
马车上,王领事和纪菲烟心事都重重,因为从在监狱中,收到密音传讯入耳,韦睿再没有后续动作了,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两人也拿不准,只能自然而然的配合。他们只能当韦睿已经故去,然后真情流露和发挥,不然怎么能瞒过北乌国监狱的犯人和狱卒,医生这些人呢?
“现在只剩下我们自己了,你们别难过,我没事,我假死的。” 韦睿缓缓说道,声音充满中气,然后体温恢复正常,气息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