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见院中的情况后,却是都傻了眼。
什么情况?
怎么躺在地上的,全是东厂的人?
“来得正好——”
曹陌招了招手,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东厂番子们:“过来,排好队,一人给他们两个大耳巴子。”
“是,督主!”
这些西厂番役二话不说,当即排起了队,挨个挨个地抽了过去。
霎时间,这座破落的大院内,尽是啪啪声不绝于耳,引得不少来往路人,纷纷皱眉,鄙夷不已,敬而远之。
东厂番子们:“......”
这是真不拿他们当人啊!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小院内的啪啪声这才停了下来。
一众东厂番子在继牙齿打飞、肋骨折断后,又是一个个都快肿成了猪头。
“把人带回去。”
眼看着差不多了,曹陌的目光这才落在那个被绳索捆绑着的中年太监身上。
魏进忠最喜爱的义子之一。
魏畅!
据说在魏进忠掌权时,魏畅此人也曾风头无两,不少朝廷二三品的大臣见到他,都得躬身行礼。
以他和魏进忠的关系,想来多半会知道魏进忠藏身的线索。
“是!”
小多子点了点头,走上前,将被捆绑着的魏畅直接押了过来。
“......”
在被接连两顿教训过后,东厂的番子们已是自顾不暇,此刻哪里还敢继续来夺人。
当下。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西厂的人马押着魏畅,往着大院外而去。
......
“不好了,督主!”
东厂衙门。
在曹陌等人离开石兰坊后,没过多久,如今的东厂大督主刘意,便是收到了石兰坊传来的消息。
在得知魏进忠的义子魏畅,居然被西厂的人给抓了回去。
同时。
西厂那位还是毛头小子的督主,竟然胆大包天,踩死了他们东厂的一名档头,并且还将他们东厂的一众人马,人均给扇成了猪头,打掉了十多颗牙,肋骨都折断了数根......
“此子简直无法无天,狂妄至极!”
刘意脸色铁青,气得不行,一巴掌直接将身前的案桌拍成齑粉!
这哪里是在踩那名档头的脑袋?
这分明是在踩他刘意的脑袋,踩他们整个东厂的脑袋!
还有那些惨不成样的东厂番役!
这哪里又是在教训他们,这分明就是在抽他刘督主的脸,打他刘督主的牙,折他刘督主的骨!
“告御状——”
“咱家要去陛下面前,告他御状!!!”
......
回到西厂衙门。
曹陌当即吩咐小多子,将魏畅押进地牢,先狠狠拷打一顿后,再进行审问。
相比于魏畅这条小鱼,若是能抓到潜逃的魏进忠这条大鱼,那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
“曹督主,不用拷问咱了,你想知道什么,咱家都给你说。”
然而,让曹陌颇感意外的是。
他还这没开始审,魏畅便是直接选择了坦白从宽。
而且......
曹陌方才没怎么仔细注意,此刻目光再落在魏畅的身上,狐疑打量了一眼,顿时微微皱眉。
这老小子,修为竟还不俗!
尽管对方刻意遮掩了气息,但又哪里藏得过,他此刻大宗师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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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看向小多子:“他真是你们给抓到的?”
“千真万确!”
小多子点了点头。
解释道:“曹哥,说来也奇怪,咱们抓他的时候,他也不跑,也不反抗,就好像故意给咱们抓一样,我估计他应该是没钱吃饭了,想来咱们衙门混饭吃。”
“......”
曹陌无语,你特么说得真有道理!
魏畅也适时开口:“回曹督主,咱家倒也不至于没钱吃饭,只是不想再过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只希望曹督主在问出有用的消息后,能给咱家一个栖身之所。”
“先看看你的消息有没有用,若是有用的话,本督主也不介意让你在西厂的地牢里了却余生。”
曹陌淡淡道。
魏畅微微一笑:“曹督主放心,咱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曹陌便是对魏畅进行亲自审问,为了防止有内鬼泄露消息,他只一个人和魏畅待在房间里。
没过多久。
曹陌便是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但看着手中的审讯簿,曹陌一时狐疑起来:“你确定,你这消息保真?”
他是真没想到,魏畅居然交代得这么干脆。
不仅告诉了他,魏进忠如今的藏身地点,就连魏进忠当初如何逃出京城的,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可不敢欺瞒曹督主,咱家还希望能在西厂的地牢里,安稳度过余生呢。”
魏畅微微一笑。
曹陌皱了皱眉,抬指弹出数道劲气,封住魏畅的周身大穴,让他遮掩的修为,彻底发挥不出来。
“先在地牢等着,待本督主验证了这消息的真实性,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别的不敢保证,每月一顿好酒好肉还是没问题的。”
“那咱家便在这里,先谢过曹督主了。”
魏畅依旧是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坐牢的紧张。
见他这幅始终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曹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陷阱?
还是说......
有什么别的目的......?
......
从地牢出来,曹陌没有急着进宫面圣。
天大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