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安安总是说梦话吗?”
裴淮玉,“这些时日偶尔有过。”
“说梦话也有部分原因是压力太大,明日我给他配些安神的药看看。”
可阮娇娇想不明白安安的压力来自于哪里?
是裴淮玉?
阮娇娇一开始也是那么认为的,可裴淮玉就算是频日看着严格,倒也不是会把孩子往死里逼的迂腐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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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别人求而不得去国子监念书机会,他还想撤了,让安安好生养病。
阮娇娇在认真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总是灼热灼热的,一抬头猛的对上裴淮玉的眼睛,“你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会怀疑你对我旧情难忘哦。”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向你一样,什么都是说放弃就放弃了。”
阮娇娇愣了愣,一时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在意,裴淮玉这句话中的承认她对自己旧情难忘,还是他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
安安这个姿势靠着有些不舒服,挪了挪,毕竟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睡着的时候什么伪装都会慢慢的被掀去,露出原本童真的模样。
“想一想,我们一家三口能呆在同一间屋子下那么平静的说话,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阮娇娇忍不住戳了戳安安的小脸蛋,没想到刚碰到,安安就皱着眉头了。
阮娇娇迅速收了收手,“看起来,安安连睡觉都讨厌我这个亲娘呢。”
这话说的好像是顺口挖苦自己的话,可又怎么不会是掺杂着一点真心。
“没有,他只是还不适应。”
裴淮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甚至都知道要用多大的力度才能够让安安感觉到安心。
他懂安安,阮娇娇不懂。
阮娇娇知道自己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自己亏欠这个孩子的太多了。
不只是这个孩子,还有裴淮玉。
安安在睡梦中偶尔总是说着梦话,声音很小,阮娇娇要凑过耳朵去听才能听得到。
“我不是……不是没娘的孩子……”那声音,孱弱又带着无尽委屈,仿若被霜打的嫩苗,在寒风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