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都想让他回忆回忆起过去,到底谁是脸能红到耳根的毛头小子,“我的天呐!只有我说你是木头人的份,大逆不道!”
她张牙舞爪地想把墨汁抹在他的脸上,却被他的大手握住,阮娇娇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看到他的嘴.唇,可有些事情就是忍不住的想入非非,怕被对方看到自己的糗态,她别扭的别开头去,“裴淮玉,那黄嬷嬷到底是什么人物呀?”
裴淮玉对比于她,反倒是显得平静许多,“怎么?是来告状的?”
“我才没有。”
阮娇娇不会承认自己事实上就是的。
“黄嬷嬷刚走,她说你不修边幅,毛手毛脚,丢三落四,不适合做裴祈安的夫子。”
阮娇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险的小人,她过来告状还做了很大的心里准备,没想到黄嬷嬷直接先来告她的状了,“她恶人先告状!”
“黄嬷嬷这两年来对裴祈安那可是看着亲生孩子一样照顾的,因为她,安安的事情我才没有操心那么多,你觉得我信她,还是信你这个抛夫弃子的女人?”
裴淮玉顺势还掐了一把阮娇娇的脸,“给你涨涨记性。”
阮娇娇忍着被他掐了一把的疼痛,用力的揉了揉自己脸,扯着嗓子,“好哥哥,你知道的,你也看到了,我带着安安每天晨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还有每天鸡都没打鸣,我就起身了……”
“也不知道是谁日上三竿才睁眼。”
裴淮玉无意间透露出自己有早晨过去看过他们娘俩的事,不过阮娇娇一点都没查觉,还在为自己辩论。
“没有,真的,我是真的觉得晨练对于安安的身体有好处,可黄嬷嬷她偏偏说,安安身子弱,不能晨练,可是我觉得,就是因为身子弱才需要多锻炼啊,况且你知道吗?我觉得她有些奇怪,她是不是对安安过于关心了。”
裴淮玉,“裴祈安是这里的主子,下人关心不是正常吗?”
“不是说关心不正常,不好,只是我现在才发现府里府外,还有黄嬷嬷都对安安格外关注,生怕磕磕碰碰,太关注了,安安反而会很有压力,小小年纪整天愁眉苦脸的,我说一下,黄嬷嬷还说,我不了解安安……”
说到这里,阮娇娇有点惭愧,确实,对于黄嬷嬷这两年的付出,她这个作为生母的,或许对安安的了解,还不如她。
裴淮玉,“阮娇娇,作为裴祈安的亲生母亲,你觉得很丢人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裴淮玉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裴淮玉在等一个机会,他想把这个机会留给阮娇娇,可等的太久了,他已经没耐心了。
阮娇娇怎么会是不愿意。
她是不敢。
安安那次口中说的,他恨自己的生母,每一个字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