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一杯倒啊。
裴淮玉就喝了一口,他就已经倒了。
只是沈君鹤没那么容易醉。
他就让裴淮玉靠在他的肩上。
屋内的烛火重新燃起,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他们即将踏上的,是一条充满荆棘与挑战的征途。
酒香弥漫,裴淮玉本来就喝不了酒,可桌上酒壶早已空空如也,他硬是把它喝了。
他撑着脑袋,半睁着眼,喃喃呓语:“阮娇娇她装巧卖乖,谎话连篇,始乱终弃,生性薄凉……可我还是爱她。”
沈君鹤本来还乐意让他靠着,现在就只想把他扔出去,“说你痴情,还是说你废物?”
说罢,沈君鹤右手已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他恨不得今夜取那负心女子性命。
他亲信之所以为什么到处走动。
他没有和裴淮玉提起的是,他现在还派人到处去搜罗阮娇娇的消息,就想着趁裴淮玉对他充满恨意的时候,把这个女人给杀了。
一了百了。
裴淮玉伤痕累累,一颗真心千疮百孔。
知已如今的这副样子,深深地钉刻在他的脑海里,所以当他听到阮娇娇还活着的时候。
他首先的不是愤怒,而是怨恨裴淮玉为什么那么大的消息都不愿意告诉他。
是怕自己会对阮娇娇下死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