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阿史那承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夹带着私心,在旁边吹嘘着,“中原丞相为何不喝?可是瞧不起我这草原酒,还是说瞧不上我们这些野蛮人哈哈哈哈——”
那倒酒的侍从张望着不得不前去丞相大人那里,轮到裴淮玉时,他指尖轻轻推了推酒杯:“本相不胜酒力。”
二王子阿史那承光立刻怪叫:“中原丞相竟是个滴酒不沾的病秧子?”
阮娇娇在背后偷偷的骂道,你才是病秧子,你全家都是病秧子!
就看他那鸡贼的样子,分明就是打听到裴淮玉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失态的毛病,还故意的在这里挑刺。
说不定就是想报复裴淮玉刚刚驳了他们的面子的仇。
阮娇娇在桌面悄悄的比划着,示意裴淮玉千万不要被他们激了。
阿史那摩光又道,“我倒是刚刚瞧着丞相威风的很,在我们坢坦国上的规矩,男人喝不了酒,那就相当于废了——”
这两兄弟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在逼裴淮玉喝了这杯酒。
裴淮玉抬眼,冷声道,“贵国以酒论英雄,倒似把勇士头颅当酒碗使。”
“那又如何,说到底,若是有用的勇士,又如何会被当了酒碗,说起来本王子倒是有一个特别喜欢的酒碗——”
“你放肆!”
一向沉稳的苏缨就在这时发了怒。
沈君鹤看向苏缨时,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时,眼底竟然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是这终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陛下根基不稳。
就算打得过,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只会伤了普通无辜的老百姓。
此时此刻,实在不易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