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终于抬起头,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医生说你再晚送来半天,后半辈子就得挂着尿袋生活了。"她放下手机,从爱马仕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医药费我结清了,卡里有十万,密码是你第一次陪我那天的日期。"
叶徽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更多不堪的记忆浮现——原主为了挤进娱乐圈,先是攀上林云,后来又勾搭上当红女星苏芳,甚至成为她们共享的玩物...
"芳芳那丫头玩得太疯,我已经说过她了。"林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后...别联系了。你那点'功夫',不值得我花时间善后。"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叶徽闭上眼睛,消化着这荒谬的现实。
他记得自己前世是江南叶家的少爷,二十五岁那年死于肺病。而现在,他魂穿到了一个同样叫叶徽的年轻人身上——一个为名利甘愿出卖尊严的可怜虫。
"真是...下贱。"叶徽喃喃自语,却不知道是在说原主,还是在感叹命运的安排。
他尝试动了动手指,一阵刺痛从手背传来。更剧烈的疼痛则来自身体深处,特别是两肾位置,仿佛有人在那里埋了两块烧红的炭。
叶徽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前世家族的养生法门调整呼吸。随着气息运转,他渐渐能更清晰地感知这具身体的状况——
脾胃虚寒,肾气衰竭,肝经淤堵...长期纵欲、药物滥用加上最近的重创,这具二十五岁的身体竟比他前世肺病缠身时还要残破。
"至少...脸没毁。"
叶徽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用指纹解锁后调出自拍模式。屏幕里是一张苍白却难掩俊秀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利落。只是眼窝深陷,嘴唇干裂,一副纵欲过度的颓靡相。
他点开相册,最新的一张照片让他瞳孔骤缩——照片里的"自己"被绑在酒店床头,身上只缠着几条领带,两个模糊的女性身影正在旁边举杯调笑。拍摄时间显示是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