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是您的职责。"叶徽坐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不过在此之前,您或许应该先完成体检。我的血压还没测。"
校医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种反应。她悻悻地拿起血压计,橡胶气囊在他手臂上狠狠收紧。
"舒张压58,收缩压90...偏低。"她皱眉,"你平时吃什么药?"
"中药调理。"
"有处方吗?学校规定——"
"家传方剂。"叶徽系好最后一颗纽扣,"需要我把《本草纲目》的原文抄给您吗?"
校医的脸色变得难看。她粗暴地抽出一张表格:"去里间做尿检。杯子在架子上,接满后放在窗口。"
叶徽接过杯子时,注意到她刻意避开了与他的手指接触,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里间的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尿液分析说明图,洗手池边缘有一圈可疑的黄渍。
他站在便池前,迟迟无法完成取样。这不是因为羞耻——前世缠绵病榻时,早就不存在这种奢侈的情绪——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在抗拒。原主的记忆碎片浮现:被强迫服用的那些药片,被取乐的屈辱时刻...
门外传来不耐烦的咳嗽声。叶徽闭上眼睛,调动内息,终于勉强完成了取样。
当他将样本放在窗口时,校医正在电脑上快速输入什么。屏幕上闪过一页病历记录,他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疑似药物滥用史多处陈旧性性虐待痕迹建议心理干预"。
"明天来取报告。"校医撕下体检表的复写副本递给他,"记得带上学生证。"
叶徽接过那张薄纸,上面的数据已经被简化到最低限度。他走到走廊拐角,确认四下无人后,将体检表对折两次,然后沿着折痕一点点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