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王导大声称赞,"就这么拍!"
叶徽却皱起眉头。刚才张九起跳的瞬间,他分明看到阳台栏杆轻微晃动——那道具不牢固。
"再来一次。"叶徽突然说,"这次我上去看看。"
不等众人反应,他已经顺着梯子爬上二楼。阳台是用薄木板临时搭建的,叶徽踩了踩,明显能感觉到结构不稳。他蹲下身检查连接处,发现螺丝已经松动。
"这栏杆承受不住二次跳跃。"叶徽向下喊道,"需要加固。"
道具组的人脸色顿时变了。王导不耐烦地挥手:"哪有时间重做?用替身一次过完事!"
叶徽的目光与地面上的张九相遇。那双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但更多的是认命的麻木——这就是底层武行的常态,明知道危险也得硬上。
"给我五分钟。"叶徽突然说。
他回到地面,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走向张九:"伸手。"
张九迟疑地伸出右手。叶徽将一小撮褐色粉末倒在他掌心:"用温水服下,能护住脏腑。"
"这..."
"是三七粉和红景天,不是违禁品。"叶徽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你右脚踝有旧伤,起跳时重心偏左了。"
张九震惊地抬头,叶徽已经转身对王导说:"我建议暂停二十分钟,让道具组修复场地。如果非要现在拍..."他顿了顿,"我自己上。"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王导的脸色变得难看:"小叶,你别闹。投资方特别交代..."
"合同第七条规定我有权拒绝危险拍摄。"叶徽平静地回应,"如果今天这位武行兄弟出事,我会召开记者会说明真相。"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王导终于妥协:"...休息二十分钟。"
人群散开后,张九跟上了走向休息室的叶徽:"叶老师,谢谢您。但这是我们武行的命,您没必要..."
"你练的是沧州劈挂拳?"叶徽突然问。
张九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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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师父是不是姓马?左眉上有道疤?"
"您认识我师公?!"张九的声音都变了调,"他老人家去世十多年了..."
叶徽的手指微微颤抖。前世的阿九,正是沧州马师傅的关门弟子。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