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暴雨倾盆而下。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敲击声。燃烧的契约残灰被气流掀起,在两人之间纷飞如黑蝶。叶徽忽然发现,那些灰烬落在玻璃上,竟渐渐显露出暗红色的纹路——是血,林云早就用经血混入墨水书写了咒术契约。
玻璃上的血纹在雨水中蔓延,渐渐构成一个复杂的符咒轮廓。叶徽耳畔响起无数细碎的低语,那是叶家古籍记载过的"血契反噬"。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原主被灌下掺了药的酒,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被迫签下名字;林云站在床边冷笑,手里把玩着一枚银针;苏芳的红色指甲划过他的胸口,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急速后退,后背却撞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保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左一右钳制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按住他。"林云从LV包里取出一支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美国实验室刚送来的好东西,能让你那废掉的腰子再坚持……"她晃了晃针剂,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三个月?足够我玩腻了。"
(三)
叶徽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很轻,却让林云的动作顿了一下。保安的钳制下,他缓慢地解开青衫第三颗盘扣,露出心口一处新鲜结痂的伤口——正是七天前在首长家针灸治疗时,故意让老军医取出的组织样本。
"昨天刚出的基因检测报告。"暴雨冲刷着玻璃上的血符,叶徽的声音像淬了冰,"你母亲确实姓叶,不过是旁支洗女婢的私生女。"他向前一步,保安竟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按族谱算,你该叫我一声表叔公。"
林云的面具终于碎裂。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像是被人当胸捅了一刀。手中的注射器"啪"地掉在地上,针管碎裂,透明的药液在地毯上洇开一片。
"不可能……"她的声音嘶哑,"那个老东西明明说……"
"说你母亲是叶家嫡系的小姐?"叶徽弯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在指尖轻轻转动,"叶家祖训,嫡系女子右肩必有朱砂痣,你母亲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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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惑,随即被滔天的怒火取代。她抓起烟灰缸狠狠砸向玻璃,整面血符应声而碎,玻璃碎片四溅,有几片划破了她的脸颊,鲜血顺着精致的下颌线滑落。
"滚!"她的尖叫混着雷声炸响,"我要让全行业封杀你这……"
叶徽已经走到电梯口,闻言回头,从怀中掏出一部手机。屏幕上是正在直播的柏林电影节领奖画面,《南方雨巷》的英文字幕版正在播放片尾,台下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