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年七月初七,西跨院井"
这正是前世他咳血身亡的日期。而"西跨院井",则是叶家老宅埋藏密档的所在。
书桌上的老式座钟敲响三点。叶徽忽然想起三天前拍戏时的诡异一幕——那个满脸皱纹的老群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有着同样的玄鸟茧痕。老人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现场保安粗暴地拖走。当时他以为只是疯狂的粉丝,现在看来...
"啪!"
院墙外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叶徽吹灭油灯,从博古架暗格抽出一把清代裁纸刀。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栅栏般的阴影。
一个黑影从东墙头掠过,左肩有不自然的隆起,看轮廓像是背着小型弓弩。
3. 茶室博弈
次日清晨,叶徽特意选了件透薄的白麻衬衫。
首长的茶室弥漫着陈年普洱的醇香。老者正在沏茶的手突然一抖,紫砂壶嘴偏斜,滚烫的茶汤泼在叶徽后背。
"哎呀,老了手不稳..."首长的话戛然而止。
沾水的衬衫变得透明,那片刺青遇水后竟变成血红色,玄鸟眼睛里的"叁"字泛出金光。老者的瞳孔剧烈收缩:"叶家第三死士?不可能...那支队伍1943年就..."
"全死在金陵码头了,对吗?"叶徽慢条斯理地解开湿透的衬衫,"但您书房那幅《江岸送别图》,画的正是他们出发前夜——画角还盖着叶鹤年的私印。"
首长的手悄悄移向抽屉里的警报器。
叶徽突然推过一张照片。画面里酷似首长儿子的年轻人站在云姐的游艇上,正擦拭着一把带血的匕首。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这正是原主被送医抢救的前三天。
"令郎不知道,芳姐后背也有同样的刺青。"叶徽系好衣扣轻笑,"只不过她的玄鸟...是朝左的。"
窗外暴雨骤至,雨点砸在瓦片上如同战鼓。首长颓然坐进黄花梨圈椅,喉结滚动:"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