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说话的时候,还“嘭”地一声倒在了桌面上,歪着头枕着胳膊,期待看见敖丙飞奔出来。
结果大失所望。
敖丙依旧坐在浴桶中,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
哪吒心里骂了一句:“他怎么这么难骗啊?”
眼珠子一转,放下了搭在凳子上的双脚踩在地上。
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咬着牙艰难的说:“敖丙,我好难受,我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好像是毒发了……”
为了更逼真一点儿,他还从桌子上滑倒在地上,带翻了茶壶杯盏和凳子,砸出了一阵动静。
敖丙隔着屏风看他,对他装模作样有些哭笑不得,“生死灵契,五感互通,你装的再像也没用。”
哪吒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忘记这茬了,于是慢悠悠坐起身来,吐槽一句:“你真没劲。”
“你有劲,你把我衣裳拿走了,不让我穿。”
“那谁让你不给我看呢?”
“大白天看什么看,你也不嫌害臊。”
“你的意思是……”哪吒来了劲儿,立马站起身来,“晚上就能看了?”
“……”敖丙哑口,他很想回说晚上也不行。
但是脑子里始终盘悬着被水浸透的虎背蜂腰螳螂腿,某些被刻意压制的欲望就会开始蠢蠢而动。
“你先给我拿衣裳。”他静默片刻才说。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晚上就能看了。”哪吒不依不饶。
敖丙有些恼火,非要说的那么直白?
嗯,晚上看,脱光了看?光明正大看?
不光能看,还能胡作非为?
这样说你就开心了?
哪吒见敖丙又不说话,走到床边拿了他的那套月牙白的鲛绡纱衣,放在左掌中托着。
随即迈着洒脱不羁地步伐,阔步走向屏风,绕过屏风后却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他依旧敞着外袍,中衣也不穿,线条流畅精壮的上身就那么直白的显露出来。
“把衣服给我。”敖丙见他站在那儿不动,朝他伸出一只手。
哪吒视线落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还有水珠在他指背上聚拢,坠成连串的晶莹,滴落在地。
视线顺着他的手,滑过手臂和胳膊的肌肉线条,扫过平整斜切的锁骨,掠过喉结,落到他温润如玉的脸上。
妈的,有些口干舌燥,憋得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