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两个贼首亲自看着,押上山来,入得寨中大堂,那个赤发黄须双眼圆,臂长腰阔气冲天的贼首在中间虎皮交椅上坐了。
另一个生得白净面皮,三牙掩口髭须,瘦长膀阔,清秀模样,裹着顶绛红头巾的贼首在右边交椅坐了,都怒目相视堂下花荣。
那赤发贼首喝问道:“狂徒,敢杀我王英兄弟,自要你陪葬,只你这厮凶悍,是哪里来的贼配军?”
花荣见说,知道这伙贼人正是往日听过的清风山匪徒,三个头领分别为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那个被自己杀了的矮子,就是王英。
而这两个贼首,赤发的是燕顺,白面的就是郑天寿。
这清风山贼匪,有吃人习惯,最爱取活人心肝做酸辣醒酒汤,可谓是罪大恶极,如今落在他们手里,只怕不好善罢甘休。
花荣见燕顺发问,傲气上涌,不卑不亢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李广花荣!”
“花荣,清风寨知寨?”燕顺惊得站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花荣道:“如今是梁山泊花荣,你等杀我兄弟,劫我上山,是要自取灭亡吗?”
燕顺听得梁山大名,更是不知所措,踌躇不已。
旁边郑天寿也惊得站起身,白脸更加发白。
花荣见二人模样,知道他们忌惮梁山,看来一时无性命之忧,稍微放心。
那燕顺暗中想了一回,顿时狠下心道:“无论你是清风寨知寨,还是梁山泊头领,如今杀了我兄弟,都得给个交代,否则日后我兄弟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花荣闻言,笑道:“你们要交代,也好,只需稍微等待,自有我兄长前来给你交代!”
燕顺闻言,惊疑道:“你兄长,难道是林冲,他也来了青州?”
花荣道:“小小清风山,还没那么大脸面让林冲哥哥走一趟,你二人若是识相的,就遣散喽啰,焚毁山寨,自缚前去请罪,说不得能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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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闻言,顿时大怒道:“好你个花荣,简直欺人太甚,我管你是清风寨还是梁山泊,如今你落在我们手里,自能先将你碎尸万段,大不了带着兄弟们远走他乡,惹不起梁山,我们还躲不起吗?”
花荣见说,笑道:“如今天下,何处山头无人占据,你若是甘愿给别人当牛做马,自然也能苟且安身!”
燕顺一想,自己堂堂一寨之主,若是投别处入伙,只怕要受人打压,处处掣肘,自然不能逍遥快活,再说他清风山也是道上有名的所在,难不成照面都不敢打,就先逃走,那也太丢脸了?
二人当下犯难,不知如何处理。
花荣道:“你们最好按我说的做,否则必将万劫不复!”
燕顺和郑天寿一听,顿时烦躁起来,不愿再跟花荣废话,命人带去关入大牢,自来商议对策。
花荣来到牢房之中,只江燕一人惊慌失措在角落里暗暗流泪,花荣看得一阵心疼,上去将她揽入怀中,夫妻二人依偎着,等待援救。
花荣父亲早逝,母亲也于几年前病故,只留下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他凭着家传本事和自己天赋,十八九岁就搏得清风寨知寨一职,治理地方得力,守卫关隘有方,在当地赢得大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