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正心思急转,见知州那美貌娘子被揪了出来,顿时想歪,笑道:“将军不可,王知州还在,万不可因此毁了双方名声。
若是将军真有需求,村中倒是有个绝色闺女,愿送与将军结姻,请将军放过知州夫人。”
史文恭闻言,哈哈笑道:“王保正,你可真是头脑灵活啊。
怎么,窝藏我梁山要找的人,还没跟你算账,如今又要强行将良家女子来送我做人情么?
你是想试试我手中宝刀是否锋利吗?”
王保正正要狡辩,史文恭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道:“差点忘了,你这厮尽然敢明目张胆来祸害良家,收买本将,想必平日里没少干鱼肉百姓的事。
我梁山一贯的作风,就是对有罪之人进行公审,以定其罪。
你这厮先是窝藏要犯,随后又来贿赂本将,二罪确凿,再查出其他罪责,一并惩罚!”
王保正见说,还待周旋。史文恭却不愿再跟他纠缠,当即命人将他并两个儿子捆了,家小、庄客人等,也都关押起来,等候审判。
再派人四处奔走相告,邀请村民前来,指证王保正恶行。
很快,消息传开,平日里受了王保正压迫的人们,纷纷赶来看个究竟。
史文恭为了方便众人,顿时带着王保正一家并知州妻子等人,赶出院门,来到前面打谷场上,在场中央立起高台,将王保正并他两个儿子绑了,跪在上面面向众人。
史文恭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顿时高声将王保正所犯罪行说出来,又数落了王师中执掌登州的种种不是,并点明了知州夫人身份。
台下百姓听了,顿时群情激愤,纷纷出言告状,诉说冤屈。
“狗日的王保正,跟官府串通一气,强占了俺家五亩六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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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王小保正,祸害了我那年仅十三岁的闺女,真是该死啊!”
“没天理的狗知州,哪来那么多捐税啊,俺家的种粮都留不下啊!”
“俺攒了十几年的钱啊,给儿子娶媳妇的,眼见着都要谈成了,狗官全把那钱强索了去,我老吴家娶不到媳妇,要绝后了呀!”
诸如此类的控诉,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史文恭越听越是愤怒,不想这老家伙果真是祸害百姓、鱼肉乡里的蛀虫,王师中这狗官也是猛于恶虎的贪官,凶似禽兽的恶贼。
控诉的人群之中,有一个最为特别,乃是个年轻女子。
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但却有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稳重风格,正一板一眼说着王保正对她家犯下的罪恶。
原来她家里父亲得罪了王保正,被暗中害死,留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母亲美貌,年少守寡,没少受到王保正欺辱。
女子幼小,不能相助,苦苦忍受至今,本以为长大了就能改变悲惨命运,为父母报仇雪恨。
殊不知王保正早将她掌控得死死的,让她任何动作,都只能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