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庆闻言,顿时脸色黑了下来,色厉内荏道:“我等着看林教头威风。”
林冲道:“三日之后,我等兵发莱州,呼延将军请便!”
呼延庆闻言,转手走出州衙,早有等在门口的梁山士卒,引他到左侧官房之中软禁起来,一应吃喝,都送在屋里,并无任何人打扰。
晚上,林冲大摆宴席,庆祝登州一战大获全胜,忙完军务的呼延灼回来,才知道自己这位叔祖被擒,数落林冲不成,还被反讽一顿。
呼延灼心中有些歉意,吃完酒就前往呼延庆这边赶来,要劝说一番这位心高气傲的长辈。
呼延庆见了呼延灼,劈头盖脸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障,有何脸面来见我!”
呼延灼道:“叔祖此话何意,何为不忠,何为不孝?”
“身为朝廷军官,剿贼不胜,不以死报国,反而投靠贼人,助纣为虐,是为不忠。
背反朝廷,连累族人,毫无交代,私自妄为,是为不孝。”
呼延灼闻言,正色道:“叔祖所言,虽然有理,但过于片面。
须知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
当今朝廷,官家昏庸,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苛捐杂税沉重。
内忧外患,民不聊生,多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为求一线生机,不得不被迫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这首先是朝廷背叛了天下黎民百姓,教头哥哥所做之事,乃是为了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因此,我等忠于天下百姓,忠于汉家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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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不孝一事,侄孙上山后,虽有连累家族一事,但做事问心无愧,并不后悔,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还请叔祖见谅。”
呼延庆见说,哼了一声道:“强词夺理,不要以为你说得头头是道,我就能认同。
我呼延家世代将门,世受皇恩,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如今你给我说什么天下不是官家的天下,什么忠于百姓而非忠于官家,难道不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么?”
呼延灼道:“我等是替天行道,惩奸除恶,是非黑白,非是叔祖一人说了就算,而是天下人说了才算。”
“你,你这胆大妄为的畜生,你是要气死我么!”
呼延庆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却找不出有力的话语反驳。
呼延灼见状,劝道:“叔祖息怒,如今大势所趋,梁山必定崛起,叔祖被擒,想必也没有必死的决心,为了呼延家的未来,是时候该考虑怎么做了。”
呼延庆怒道:“你想劝我投降梁山?”
呼延灼道:“大义当前,大势所趋,叔祖不必自欺欺人,与其在此守着一支水师无所作为,不如看看梁山水军是如何驰骋江河,扬帆四海的。”
呼延灼说着,顺势将林冲给梁山水军描绘的前程讲来,这次呼延庆听了,再没反驳,反而是一脸向往神色。
呼延灼点到为止,也不立即劝说呼延庆投降梁山,而是让其好好思虑一番,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