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世忠英雄之态,豪杰之姿,又见识了他本事了得,梁红玉早已红鸾心动,独自相处下不免脸红心跳。
见韩世忠亦是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内心更加小鹿乱撞,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气氛陷入尴尬,梁红玉知道这样有失礼数,于是亲自给韩世忠斟满酒水,自己也倒了一杯,纤手轻抬酒杯,对韩世忠致意道:“小女子敬将军一杯,感谢将军出手,否则奴家只怕要身败名裂。”
韩世忠闻言,举起酒杯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在意。”
二人示意一番,均举杯喝干净杯中酒水,复又坐下对视。
韩世忠想起什么,试探问道:“红玉姑娘舞得好箭,似有轻功,还开得硬攻,颇有力气,想必出身不凡,如何落难到此?”
梁红玉见问,有些伤感又愤恨道:“不瞒将军,我父兄皆为此地军官,只因方腊起事,朝廷命父兄出战,只是方腊势大,难以抵挡,最终被朝廷问了个贻误战机,作战不力的罪名,斩了父兄,家中女子莫如官府为妓。
奴家也就沦落到此为歌妓,让将军见笑了。”
韩世忠闻言,惊叹道:“原来是将门子女,难怪如此超凡脱俗。
这方腊可恨,只是这朝廷更是残暴无情,委屈了红玉姑娘。
在下不才,对姑娘一见钟情,斗胆相问,若是能帮姑娘赎了身,姑娘可愿跟随在下?”
梁红玉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将军倒是直接,只是小女子何德何能,没得辱没了将军威名,只怕不妥!”
韩世忠道:“俺是个粗人,不会花言巧语,但对姑娘此话是真情实感,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娶姑娘为妻!”
梁红玉见说,又惊又喜道:“将军还未成家?”
韩世忠道:“世道艰险,战乱频繁,往日又不得遇见良人,因此并未成家。
姑娘既是将门之后,自当让人敬重,就怕姑娘看不上俺。”
梁红玉见韩世忠说得真切,顿时喜极而泣道:“将军果真有心于奴家,是奴家的福气,若是将军真能给奴家赎身,奴家不敢奢望做那将军夫人,只给将军为奴为婢,伺候左右,就是奴家的福气了!”
韩世忠闻言,喜道:“只要你愿意跟俺,俺绝不亏待于你,这就为你赎身。”
韩世忠说着,对着楼下吩咐一声,亲卫韩六提了个包裹赶上楼来,放在韩世忠面前桌子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