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开免提。"林夕迅速打开自己的手机录音功能。

顾琳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亲爱的..."

"你在哪？"马克西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立刻来公寓，有急事。"

"什么急事？"顾琳努力保持镇定，"我正在见一个重要客户..."

"别装了！"马克西姆突然暴怒，"我刚收到消息，顾景辰去了技术部，还调了保安监控。我们的计划暴露了！是不是你那个蠢弟弟顾明峥走漏的风声？"

顾琳的嘴唇颤抖着："什么计划？你不是说只是帮我收集董事会成员的黑料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马克西姆的声音变得冰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直说吧。带上你爷爷书房的钥匙，一小时内过来。否则，你那些精彩的床照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上。"

电话戛然而止。

顾琳呆立在雨中，手机滑落在地上。

林夕捡起手机："我们必须告诉景辰。"

"不行！"顾琳突然激动起来，"那些照片...爷爷看到会气死的..."她的声音哽咽了，"我真是瞎了眼..."

林夕犹豫了一下，做出决定："那就我们两个去。景辰正在技术部处理数据泄露，没时间等他了。"

顾琳震惊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顾家人。"林夕拉开车门，"无论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现在顾家面临的是外部威胁。"

顾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我知道公寓有个后门..."

马克西姆的公寓灯火通明。

林夕跟随顾琳从消防通道潜入，隔着门缝，他们看到马克西姆正在客厅来回踱步，周扬和一个陌生亚洲男子正在电脑前忙碌。

"数据传输完成了80%。"亚洲男子说，"但最关键的那部分算法还是加密的。"

"废物！"马克西姆一脚踢翻茶几，"顾家的技术主管不是说密码在他U盘里吗？"

周扬擦了擦额头的汗："那家伙临死前把U盘吞了，我们的人没来得及..."

林夕倒吸一口冷气，顾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中充满恐惧。

"继续破解！"马克西姆命令道，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老板，出了点状况...是的，顾景辰发现了...不，顾琳还不知道全部...好的，Plan B。"

挂断电话，他转向周扬："准备撤离。把那个女人处理掉。"

周扬脸色一变："顾琳？但她是我们的内应..."

"现在她是累赘。"马克西姆冷酷地说，"按老规矩，制造自杀假象。"

林夕感到顾琳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撤退。

两人刚转身，顾琳的高跟鞋却不慎踢到了一个空易拉罐。

"谁在那里？"马克西姆厉声喝道。

林夕拉着顾琳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俄语的咒骂声。

她们冲下消防楼梯，顾琳突然推开林夕："分开跑！你去报警，我引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