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他声音沙哑,"这是第三次没等我。"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亮他风衣下隐约的绷带轮廓。
上官悦突然意识到——那些绷带缠绕的位置,恰好能完全覆盖她受伤时对应的角度。
"你一直在..."她的质问戛然而止,因为男人突然摘下了手套。
常年握枪的指腹有层薄茧,此刻却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处,只用手背蹭过她发烫的耳垂。
"监控死角只有三分钟。"他突然说。
病床的帘子被风吹起一角,月光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游移的分界线。
上官悦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揪住了他的战术腰带,而他的膝盖正卡在她双腿之间,恰到好处地支撑着她发软的身体。
"所以呢?"她故意用鞋尖踢他小腿,军靴碰撞发出闷响,"这次又要打晕我?"
回答她的是突然压下来的阴影。
冷夜枭的唇在距离她0.5厘米处停住,呼吸灼热:"我在学习...更文明的阻拦方式。"
滴答。
输液瓶落下一滴水珠。
上官悦猛地拽住他胸前的武装带往下拉。
他们踉跄着倒向病床时,她听见金属器具盘被打翻的声音,还有他及时垫在她脑后的手掌与铁架床碰撞的闷响。
"你输了。"她喘着气咬他喉结,"我比你先动手。"
冷夜枭低笑时胸腔的震动传遍她全身。
他单手解开战术背心的卡扣,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愈合的弹痕——那是上周四凌晨2:15,上官悦的定位信号突然消失的坐标位置。
"早就是了。"他说。
林夕咬着嘴唇:"可悦悦值得更安稳的生活。夜枭他……"
档案室里那些血淋淋的卷宗突然浮现在眼前——冷夜枭的代号后面跟着长达二十页的任务记录,每一条都写着"目标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