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他逼近一步，几乎将她困在栏杆与自己之间，“是嫌我杀人太多？还是嫌我不够温柔？”

她抿唇不语。

冷夜枭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松开手，后退一步。

夜风吹散两人之间的温度，他嗓音淡淡：“如果这是你的答案，我尊重。”

上官悦心头猛地一空，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栏杆。

他转身要走，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等等！”她突然喊住他。

冷夜枭停住脚步，没回头。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却坚定：“……我只是怕你后悔。”

他缓缓转身，眸色深沉：“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可我们两个……”她咬了咬唇

冷夜枭沉默片刻，忽然从腰间抽出那把军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上官悦下意识绷紧身体，却见他反手将刀柄递向她。

“干什么？”她警惕地问。

“杀过人吗？”他问。

上官悦一怔，摇头。

“我杀过很多。”他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每一次，都是为了保护该保护的人。”

她盯着他，心脏狂跳。

“如果你觉得我脏……”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刀柄塞进她掌心，然后带着她的手，将刀尖抵在自己心口，“你可以亲手结束。”

上官悦瞳孔骤缩，手指发颤：“你疯了？！”

冷夜枭勾唇，笑意不达眼底：“要么杀了我，要么接受我。”他嗓音低哑，“选一个。”

刀尖抵着他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一秒，两秒。

“哐当——”军刀掉落在地。

上官悦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你这个疯子！”

冷夜枭任由她拽着，眸色渐深：“所以，答案是什么？”

她瞪着他，眼眶微红，最终泄气般松了手，别过脸闷声道：“……随你便。”

他低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说清楚。”

上官悦恼羞成怒，一脚踩在他军靴上：“我说——好！行了吧？！”

冷夜枭眸色一暗，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一触即分。

“盖章生效。”他嗓音沙哑，“反悔无效。”

上官悦呆住，脸颊瞬间烧红。

远处，躲在门后偷看的林夕捂着嘴偷笑，被顾景辰拎着后领拖走。

“别打扰他们。”顾景辰低声道。

林夕眨眨眼：“你说，冷夜枭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顾景辰看了眼月光下相拥的两人，唇角微扬：“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