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冷夜枭带她走向花房深处,推开一扇漆成天蓝色的小门,"还有这些。"
二十平米的"记忆小屋"里,整面墙都是上官悦的痕迹。
褪色的蜡笔画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给小七的草莓园",铁皮盒里装着干枯的四叶草书签,甚至还有她离开福利院那天没来得及带走的发绳。
"这些...怎么会..."
冷夜枭从展示柜取出塑料密封袋,里面是条几乎散架的野草手链,"行李车掉下来的纸箱,我捡了很久。"
上官悦颤抖着拿起那个贴着"3号"标签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是她十岁时写的日记:「今天和小七偷厨房的白糖被罚站,但草莓酱成功了!小七说长大要开草莓园,那我当老板娘好不好?」
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转身时,冷夜枭正单膝跪在地上打开一个饼干盒。
天鹅绒垫子上躺着枚银质四叶草胸针,叶片上刻着细小的"7&3"。
"本来打算在你二十岁生日时送的。"他苦笑着摇头,"结果找到你时,上官大小姐的生日宴摆了半个外滩。"
上官悦蹲下来与他平视,指尖描摹他眉骨上的淡淡疤痕:"这是不是那次我推秋千太用力..."
话未说完,冷夜枭突然倾身吻住她。
草莓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掌心贴着她后背蝴蝶骨,温度透过薄衫灼烧皮肤。
上官悦揪住他毛衣前襟,尝到他唇间残留的咖啡苦香。
"冷总!培养室湿度..."玻璃门突然被推开,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愣在门口,"对不起我这就——"
冷夜枭把满脸通红的上官悦按在怀里:"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两人同时笑出声。
上官悦戳着他胸口:"原来冷总平时这么凶。"
"只对你不一样。"他蹭着她鼻尖,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带老板娘视察工作。"
立体栽培架间,冷夜枭示范如何修剪多余的匍匐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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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悦学着他的动作,却不小心碰断了根花枝。
"啊!"
"没关系。"他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轻轻扭断多余的侧芽,"这样营养才能集中到果实上。"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耳膜,"就像我这些年,所有心思都..."
上官悦转头看他,嘴唇擦过他脸颊。
自动喷淋系统突然启动,水雾从头顶洒下,两人瞬间被淋得半湿。
"冷夜枭!"
"意外。"他憋着笑用袖子给她擦脸,毛衣吸水后紧贴在身上,露出精壮的腰线。
上官悦鬼使神差地戳了戳他腹肌,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栽培架上。
"上官小姐,"他低头逼近,水珠从发梢滴在她唇上,"这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此起彼伏的"冷总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上官悦笑着推开他,却被拽进旁边的工具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