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D总部大楼外，夜色如墨。星见雅站在台阶上，夜风扬起她的发梢。故彻站在她身旁，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

“柳说她会立刻调取乔式集团所有相关人员的背景资料。”星见雅挂断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她提醒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明天课长会议后再行动。”

故彻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指节泛白：“等他们开完会，线索早就断了。”

朱鸢从大厅追出来，制服外套在风中猎猎作响：“等等！你们不能擅自——”

“朱鸢。”故彻转身，“帮我个忙。”

朱鸢的抗议卡在喉咙里。这个眼神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

“需要我做什么？”朱鸢最终叹了口气。

“查查保卫课的人员资料”故彻顿了一下，“特别是新加入的。”

故彻转身走向停车场：“走吧。”

“去哪？”星见雅快步跟上。

“乔式。”

光映广场西区，乔式集团大厦即使在深夜也灯火通明。这座玻璃幕墙构成的庞然大物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入口处的旋转门无声地转动着。

故彻仰头望着这座足有六十层的建筑：“安保系统看起来很高端啊。”

“等等，我们就这样闯进去？”星见雅压低声音，“至少等柳的调查结果...”

故彻突然停下脚步：“你相信直觉吗？”

星见雅一怔。

“那个牲鬼，那个晶体人形，还有今晚的袭击...”故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故彻想起档案室那张烧焦的照片，那个模糊的人影。

——

紧急出口的电子锁对星见雅来说形同虚设。她的刀尖轻轻划过锁芯，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声，门锁应声而开。

“课长，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故彻小声调侃。

星见雅瞥了他一眼：“十四岁那年，我潜入过防卫军总部。”

“...为什么？”

“他们的刀术教官说女生不适合练剑。”

故彻差点笑出声，但立刻被星见雅捂住嘴。走廊尽头传来保安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