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宋三壮,宋二壮又来气了。
“你三叔算个屁!他哪交五百文钱了?还不是你奶奶,逼着你大伯顶了他的名字来的!”
“你奶奶太偏心了,你大伯今年明明到岁数了,可以不用来上挑河的公差的,而且你大伯也已经跟人说好了,要去码头扛包,他人勤快肯出力,一天能挣七八十文呢,一个月下来怎么也有二两多银子工钱。你奶奶倒好,不舍得让你三叔交五百文顶工钱,就让你大伯替他来了。”
按照往年惯例,挑河可是没有工钱的。
也就是说,张氏为了让三儿子在学堂安心干活赚钱,还不用他交五百文顶工钱,就逼着大儿子放弃了一个月二两多银子的活计。
“也就你大伯傻,什么都听你奶奶的。”
要是宋三壮那活真赚钱,真值得这么换也可以,问题是他一个月的工钱也才一两而已。
而且,人家一个铜板也不会分给大房。
宋立春毫不吝啬地夸赞:“这一点上,爹比大伯拎得清一万倍!”
“那是。我又不傻!”
此处的河道有新翻出来的新鲜土,和未翻动部分的颜色区别很大,明显已经动工了。
不过,这时候都日上三竿了,却没人来上工。
宋二壮又向闺女解释:“从这里到咱们镇上这一段,是我在的这一队的任务,不过我们队和通向附近乡镇的另外四队,今天都因为没有记账的暂时停一天工。所以这会儿,你看不到人。”
又带着闺女走了一长段路后,他指了指前面一个小房子。
“昨天工头说了,要把介绍的记账人领到这里来,要先让人家看看行不行。可不是随便介绍个人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