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就是因为你们姓宋的这种人坏人太多了,才乱成这个鬼样子!”
“你有啥好骄傲的!”
宋二壮又被女儿怼了,气得扯过被子往脑袋上一盖。
“你赶紧滚回自己房间睡觉,我不想听你说话!”
翻了个身,继续捂着被子。
“别忘了,你也是姓宋的!”
宋立春端着洗脚盆往外走,哼了一声,“这是我的耻辱!”
宋二壮气得捶炕,却是真怼不过女儿了。
接下来的两天,宋大壮没再提休妻另娶的事,宋家那些各怀鬼胎的人也确实消停了一些。
可宋立春怎么看宋大壮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怕是‘儿子’这个心结一直烙在他心里了。虽然一时半会儿压下了心思,但很难保证哪天不会突然爆发。
甚至,压抑得越厉害,到时候爆发得就会越剧烈。
况且,以张氏对三房的极度偏心和三房对儿子的读书执念来看,送麦秋去县城上学,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就是早一天晚一天送而已。
县城的书院花费巨大,绝不是镇上学堂能比,只靠三房两口子供读,怕是一年的花费都凑不够。
他们早晚是要惦记大房的。
宋立春和宋二壮,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去劝宋大壮,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对大房的困境大包大揽地解决,所以看到宋大壮比以往更加沉默时,他们也对此选择了闭嘴不言。
不过,每天往返于家和挑河地点,从之前的单程十里地,渐渐缩短为九里地八里地,到今天,已经缩短为六里地了。
每天往返的路上,时间可不短,三人不可能一直什么都不说。
有些话题还是可以说的。
比如,这一大早通往挑河地点的路上,宋二壮就憋不住了。
“大哥,咱娘那天明明都能坐起来了,怎么这几天又天天躺着了?”
“她又不是不能动弹,还非得吃喝拉撒都在炕上让别人伺候。就算大嫂不嫌脏不嫌累伺候的再好,她那房间也是一大股屎臭味。咱娘自己咋忍得了的呢?”
宋大壮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古井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