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随舟和周平津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有的,只是死寂般的平静。
没有哀伤,更没有丝毫难过。
当然,也不会有丝毫喜悦可言。
他们一起扭头,去看江稚鱼。
江稚鱼呆愣在病床上,木然问,“哪个老太太?”
“周老太太。”李斌觉得奇怪,却还是回答了。
“周老太太......”江稚鱼喃喃,看向赵随舟和周平津,“哥哥的外婆,平津哥的祖母?!”
三个人,“......”
“走了是死了吗?怎么死的?”江稚鱼又问。
三个人,“......”
李斌看看赵随舟,又看看周平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想了又想,回答,“自己折腾死的。”
“噢!”江稚鱼难受地蹙起眉,抚上自己的额头,难受地送上两个字,“活该,早该死了!”
三个人,“......”
“我头疼......”江稚鱼喃喃,自己又躺下,盖好被子,“我想再睡会儿。”
话落,她闭上眼,又要睡。
“泡泡,我是谁?”
赵随舟有点怕,忽然去抓紧她的手,脸怼到她的面前问。
江稚鱼眼睛微微睁开看他一眼,“你是哥哥啊!”
赵随舟松了口气。
她没忘记自己,即便,刚刚她已经说了“哥哥的外婆”。
叫来护士,留下李斌守着江稚鱼,赵随舟和周平津去了老太太病房。
老太太的病房在另外一栋的顶楼。
她死在门边,死状可谓恐怖。
嘴巴张着,双手的五个爪子是张开的,手指都抠出了血,双眼更是瞪的老大。
眼里全是怨恨。
死都没有瞑目。
门板后,留下了一道道数不清的抓痕和血痕。
赵随舟和周平津到老太太病房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被弄上了病房,白布盖着。
白布揭开,露出她痛苦到扭曲的狰狞面孔,一双血红的老眼充斥满怨毒,根本合不上。
两个人看着老太太死后的样子,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那肯定是假的。
毕竟是血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