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意怔了下,面无表情地抬眸,瓮声瓮气道,“你要是没醉,今晚还这么禽兽,那我可能真的想削你。”
话题还没讨论出什么结果,身侧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弹出一条消息:[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刚解锁了屏幕,许昭意还来不及输入,手机忽然被抽走。屏幕在梁靖川手中调转了个方向,按着语音键回了句“不劳费心”,而后关机丢回。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不是,”许昭意被他搞得发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大晚上的,他凭什么给你发消息?”梁靖川淡淡的,毫无悔过之心。
按照他的说法,那大晚上的,她不是还跟他在一起吗?
“梁同学你这就不讲理了,现在才不到九点,”许昭意回忆了下时间,好气又好笑,“说实话,你这样我都怀疑你俩有仇,你小时候《论语》怎么教的?有朋自远方来——”
“虽远必诛。”梁靖川眼皮都没掀一下。
“……”
循循善诱的说辞不止没起到作用,梁靖川还试图给她反向洗脑,“我跟你那个发小不一样,他图谋不轨,司马昭之心,你应该离远点。”
“……你不觉得,今晚说这话自己脸特别疼吗?”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你现在摸着自己良心说,谁更图谋不轨?”
他的脸疼不疼不好说,反正她的嘴唇是真有点疼。
“没关系啊,我敢作敢当,”梁靖川笑笑,单手撑着她身侧的长椅,湛黑的眼眸攫住她,“给个机会,我其实可以负责。”
“你信不信我踹你?”许昭意气笑了,冷静不起来。
梁靖川懒懒散散地垂着眼,忽然朝她倾斜,他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领口。冬日雪松一样清冽的气息包裹了她,丝丝缕缕地勾挑着她的心。
“你要做什么啊——疼疼疼疼疼!”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疑惑的语调几乎瞬间扬了一个音,难受得伸手去推他,“你有病吧梁靖川,你咬我干嘛?”
她眸底泛了层水雾,左手还拿着没吃完的关东煮。
挣脱后许昭意捂着脖颈,难以置信地往后缩了下。她的肩颈线条优美流畅,白皙肌肤上的泛红印记格外醒目。
“盖个章。”梁靖川勾了勾唇,指腹碾过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似的,眸色暗了暗,“你之前不是说,怕我明天忘了吗?”
“我那不是——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谁在乎你记不记得啊?”许昭意情绪上头,话说得都语无伦次,“我是,我是觉得我很吃亏好嘛?”
现在更他妈吃亏了。
本来少了个初吻,现在又多了个吻痕,过于丧心病狂。
梁靖川也没反驳她,无声地勾唇,拢着她衣领遮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