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已经收到了祝鑫的来信，知道他中毒的来龙去脉，心中很是后怕。

祝鑫死了倒是不打紧，但是差一点自己的嫡亲女儿就命丧黄泉了。

宋然这时候就越发恭敬，“陛下，静平王是您的胞弟，臣不敢多言。”

皇帝心内的刺扎得更深了。

宋然是为人谨慎，还是惧怕静平王？

这个问题都不答，皇帝想让宋家悄悄查一查静平王的事情，这就更不可能了。

宋然引经据典，核心只有一个意思，请陛下走正道，要查藩王应该明文调查，给圣旨，别就给一句话。

好听叫便宜行事，不好听叫惹出事来，你自己一个人担，别把皇帝供出来！

皇帝不给，最后气得让宋然走了。

宋然走前，皇帝还不忘叮嘱宋然不要把今天的谈话泄露出去。

皇帝身侧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贺文眸光闪了闪，头垂的更低，期望皇帝别想起自己。

“贺文，你来查这件事。”

贺文跪倒在地，“陛下，静平王是您的胞弟，要不等静平王来了京城，陛下私底下问一问。

奴婢现在派人去查，若是手下有个谁走漏了风声，让前朝后宫都知晓了，届时陛下就不好控制这件事情了。”

皇帝坐在上首，语气莫测，“你们都这么怕静平王？”

这是一句诛心的话。

贺文连忙说不敢，却还是不愿意接下这件事。

他陪了皇帝许多年，深得皇帝信任，现在拒绝这一件事，皇帝也舍不得打杀了他。

只是贺文心中清楚，他这个司礼监掌印快要做到头了。

一旁的卫明突然出来，对着皇帝说愿意领命，调查静平王。

皇帝一连道了好几声好，越发喜欢这个锐意进取的青年。

“你大胆查，谁来阻碍你，那你就告诉朕，只是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行事，绝不能走漏了风声。”

卫明领命，他得意地看了一眼贺文。

年纪大了，就该腾出位置了，有皇帝的这句话，他的西厂就能和东厂分庭抗礼了。

外间是一个艳阳天。

他们前后脚走出来。

贺文叮嘱手下的人，“陛下正喜欢他，这些日子管好东厂的人，别和他的西厂对上。”

他站在皇宫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越走越远的卫明，不由笑了一声。

他的位置呆不长了，卫明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

张府。

张千兰听完月姨娘的话，心中瞬间就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