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渊基本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了,接道:“是曲有顾发现冰冰和我身上有血契的,对吗?”
鹿云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是的,当时曲师兄给冰冰设下封印的时候,发现它身体中还有另一道禁制,但那禁制很古怪,像是刻在神魂上的,后来我们查了不少古籍,推测这是一种血契。”
因为这古籍,还查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当然这些事就不需要告诉九方渊了,鹿云舒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虽然是推测,但好歹有个念想。”
九方渊听出鹿云舒这话里的意思了,即使并不确定冰冰和自己有血契,但鹿云舒只想要个念想。
念想是什么东西?那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即使不存在,鹿云舒也需要用冰冰的安然无恙来推测他的平安。
九方渊怔了片刻,抬手摸了摸鹿云舒的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自我安慰,不会再让你靠心理暗示来坚持下去。
鹿云舒倒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的,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能坦然地提起来,就代表已经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只当是过去的经历。
两个人没花太久,就将九方渊的房间打扫完了。
鹿云舒最讨厌大扫除了,一通打扫下来,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一身汗,就连是和九方渊一起做这件事,都没改变他对大扫除的厌恶想法。
九方渊眼底蓄起笑意,将扫帚放下,洗了洗手,问道:“再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