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舒身体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九方渊,就又闭上了眼睛,小声嘟哝着什么,九方渊凑近听了听,心中好笑,只觉得他这副模样乖透了,越发心痒起来。
鹿云舒没听到回复,又重复了一遍:“阿渊,我睡在你这里吗?”
“嗯,不睡我这里,你还想睡哪儿?”九方渊给他擦完脸,又擦了擦手,捏着白软的爪子,极具占有欲地说道,“敢不和我一块睡,就把你给锁起来,让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我身边。”
也不知鹿云舒听没听见最后这句话,反正他再没说过什么,彻底沉入了梦乡。
九方渊的眼底涌起一股极深的情绪,像是化不开的墨,很深很沉,久久凝视着鹿云舒,他低下头,在熟睡的人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捉到你了。
这边屋子里一片温馨旖旎的气氛,窗外阳光明媚,一片夏日好风光。另一边大雪纷纷扬扬,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指,远远看去,整座山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杂役弟子从峰顶的屋子里出来,他衣服上蹭了些灰,看起来十分狼狈,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甚至连屋门都没有关。
外头的雪下个不停,从门口吹进屋子,带着雪天严寒的风,呛了地面薄薄一层霜白,遮住了原本地上的一串血脚印。
原本躺在床上的段十令整个人探头向下,几乎要从床榻一头栽倒在地,他受了伤的胳膊垂在身侧,血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在床榻边的地面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在那堆血水中,有两块摔成不规则形状的玉,那玉看起来材质不错,通体透亮,摔断的截面十分光滑,就像是原本切割成那种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