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往后退了几步,人肉糖葫芦,不愧是主人喜欢的人。
冰冰为自己掬了把同情泪,看来它运气不错,十年了,没被做成妖兽糖葫芦。
床头是一滩血,没有能下脚的地方,九方渊拧着眉头,走上前看了看尸体:“看这人的穿着,好像是个杂役弟子。”
那尸体是面朝下的,看不见脸,长枪穿过胸膛,他被钉在地上,活像一根插进地里的肉串。
鹿云舒神秘兮兮地说:“这人长得特别吓人。”
九方渊十分配合,问道:“哪里吓人?”
鹿云舒往前凑了凑,握紧长枪掉了个个儿,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翻了过来:“你看,他没有眼睛。”
还好九方渊退得快,不然非得被那尸体溅一身血,他打量了一下尸体,表情一变,尸体的脸上全是血,眼窝深陷,竟然没有眼珠子,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确实吓人得紧。
这尸体的脖颈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扭曲着,头颅几乎要挨到肩膀,脖子上骨头凸出,活像要扎破皮肤透出来。
九方渊指了指尸体的脑袋,问道:“这也是你扭的?”
鹿云舒拔出长枪,颇为好奇地往前凑了凑:“不是我干的,我只扎了他一枪。”
九方渊沉默下来,不是鹿云舒做的,就代表这人来时已经受了伤,没有人的脖子能扭曲成那样,难道这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九方渊不说的话,鹿云舒都没有注意到,他摸了摸下巴,道:“我该不会是见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