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舒没有以前的记忆,但他记得一切,知道他们之间还有隔阂,他能哄着骗着,不择手段地算计鹿云舒与他在一起,但不想那等亲密之事也是算计来的,那样太侮辱人了,他的小殿下何等骄傲,若是恢复记忆,刚烈的性情定然接受不了。
鹿云舒说完那话就沉默了,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闻言只是胡乱地“嗯”了声,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失去冷静思考问题的能力了,连九方渊说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九方渊哪里能看不出他的状态,低下头,抵在鹿云舒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暗暗叹了口气,在鹿云舒没有发现他身体上的变化之前,将汹涌的情欲精力炼化。
再等等吧,不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坐着冰冰飞奔到山下,吹了一路的冷风,刚刚被撩起火的两人都冷静下来了,又说起之前的事。
按照九方渊的吩咐,冰冰不再狂奔,放慢了速度,驮着他们两个人往天秀峰的方向走,从风雪纷飞的偏峰步入阳光明媚的小路,冰冰突然有些感慨,这不是它第一次当坐骑,很久之前,它就被身上的两个人一同骑过,现在想起来,已经过了好久。
“接下来去哪里,还查吗?”两个人的手还牵着,鹿云舒晃了两下。
鹿云舒以长枪为法器,经年累月,指间有了一层薄茧,九方渊就着相扣的手,慢慢摩挲着他指节上的茧子:“段十令神志不清,看样子不像是知道什么,此事可能与他无关,那杂役弟子身上的线索几乎断了,接下来交由宗门的人查就行了,咱们回天秀峰。”
“嗯。”鹿云舒打了个哈欠,他思考问题简单粗暴,在他看来,有能力自保就行,与其奔波查明,不如守株待兔,幕后黑手总会露出马脚,像袭击他的杂役弟子,若是来一个,那他就杀一个,来一群,他就做一串人肉糖葫芦。
“困了?”九方渊低下头,正好对上他打完哈欠后泛着水雾的眼,废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动手把人欺负得直接流眼泪,“昨晚折腾得太晚,没睡好吧,要不要睡一下,我抱着你。”
鹿云舒乖乖闭上眼睛,侧过头在他颈窝蹭了蹭:“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