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三翁举起他那干枯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两下,眯缝着眼听手腕上锁链晃动发出的声音,满足地咂了咂嘴:“舒坦。”
那锁链有小指粗细,纯黑色,由不同的铁环相连而成,中间穿了一根红绳,红绳绕过锁链,在每一环上都打了结。
九方渊擅长法阵咒术,一眼就看出了锁链上的禁制属于封印一挂,不是难以破除的厉害玩意,凭鹤三翁的修为,可以轻而易举挣断它。然而鹤三翁没有那么做,甚至还戴着这锁链多年,手腕上都磨出了一圈深色的痕迹,九方渊愈发肯定了他是个怪人的想法,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我的好徒弟呦,你究竟做了什么,能把那小胖子惹生气?”
“我……没做什么。”
鹤三翁不信,哼道:“那小胖子黏你跟黏什么似的,就差没把你塞心缝里走哪儿带哪儿了,哪里会让你一个人待着?”
九方渊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他想反驳鹤三翁,又觉得没有必要,左右不是重要的人,费那口舌干嘛。
“你啊你,跟个闷葫芦似的,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不如那小胖子逗乐。”鹤三翁晃了晃腿,突然一拍脑门,嘿嘿笑了,“对喽,徒弟,你叫什么名字?”
九方渊皱紧眉头,反驳道:“他不是小胖子。”
鹤三翁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笑了:“混小子欺师灭祖,只能听见这个,我问你的名字都不答,厚此薄彼呀,为师可太伤心了。”
九方渊突然站起身,指了指自己颈侧:“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吗?”
鹤三翁被他吓了一跳,懵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