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高大,羽毛蓬松,从下面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什么,苏长龄伸长脖子一无所获,又怕耽误事儿,只能悻悻地去收拾东西。
九方渊回了房间,先从花瓶中取出香囊贴身放好,然后走到衣橱前,见上面的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稍稍放下心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打了个包袱。
鹤三翁慢悠悠晃荡到门前,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检查屋内东西,哂道:“这么谨慎?啧啧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呐。”
检查完床铺,九方渊把包袱往背上搭了搭:“鬼敲门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怕有心人来敲门。”
鹤三翁咂咂嘴:“这倒也是。”
两人难得达成一致,九方渊觉得新奇,抬眼看向他。
鹤三翁极轻地嗤了声:“瞧你这是什么眼神,至于惊讶吗,好像我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
“师尊说什么都是了不得的。”九方渊眼皮不抬,从善如流,“师尊整个人都是了不得的,您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其他仙山修者算什么,无出您右者。”
鹤三翁一噎,恼道:“从哪儿学了这么多对当,故意寒碜我是吧!”
九方渊也不反驳,指指对面:“走吧,苏先生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了。”
鹤三翁: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苏长龄心里记挂着鹿云舒,火急火燎收拾完东西,无奈这仙鹤与想象中差异太大,他不敢靠近,生怕被当成口粮啄了,只能眼巴巴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