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倒是全才!正巧医术这门手艺刚砸得差不多,旁的吃饭家伙可以借机上位了。
九方渊呆坐了两秒钟,才慢慢醒过神来,转头去看身旁的鹿云舒,突然从幻梦中出来,他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朝没听见黏黏糊糊的声音喊“阿渊”,颇有几分不习惯。
按理来说,他既从那梦中脱身,鹿云舒也该醒来的,但奶团子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别说清醒过来,怎么看起来比他入梦前的情况还要糟糕!
九方渊人麻了。
微挑的眼尾迤逦,合该软和含情,如今冷飕飕的放着利光,宛若自动射出一排薄刃,贴着药先生的面皮剐了个透彻。
药先生自觉经风历霜,不像自己的嫩脸皮一般,是个没见识的样,被九方渊这么一瞧,却是从心胆生出点冷惧,破天荒的心虚起来,忙不迭移开眼,不敢与九方渊对视。
百里呦暗暗松了口气,人的本性就是这样,不沾一点自私的少见,叫九方渊料着了,她还真不怎么在意鹿云舒的死活,能救则救,救不了也就那么着了,但九方渊不能出事,起码不能这么早出事。
快速将幻梦中发生的事思索了一遍,无需多问,九方渊已经能猜到鹿云舒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了,去他娘的医术高超!庸医!
都指望不上,九方渊冷着脸从软榻上下来,一手捞过桌上的兔子挂坠,然后直接抱起鹿云舒,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百里呦和药先生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跟在后面走了两步,斟酌着开口:“你,你要带他去哪里?”
心里有气,九方渊没理,抱着鹿云舒径直出了屋子,原路返回,走到云鹤停留的地方。